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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真和梁恪走在最后,隔着暖廊内的梅花漏窗观窗外雪景,衬在曲水假山间,别有一番意境。
靳聿珩和靳筱瑶走在最前,两人边走边闲聊,大多都是靳筱瑶在说,靳聿珩认真听着,偶尔展颜一笑,回一两句。
阮灵真想问梁恪些什么,但又想起自己不知道他的名字
思忖半刻开了口:“筱瑶的二哥在中医领域很有名?”
梁恪想了会儿,点头,“应该是,他爷爷和父亲都是南临很有名的中医,算是杏林世家吧,今天暖寿的就是他奶奶。”
说罢,似是漫不经心轻嗤一声,“总之我不信这行门道,没去看过,也不是太清楚。”
阮灵真纳罕,“不信却还能脱口而出杏林世家四个字,实在不像你的风格。”
梁恪自学生时代就如此,个人底线很明显,也很极端,完全不感兴趣的事情,他甚至连提都不会多提一句。
听阮灵真这么说,他顿了半晌,道了句:“可能在电视上或是哪儿无意间听过吧。”
阮灵真看一眼他神色飘忽的侧脸,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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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寿宴摆在静园的正厅,来客不多,老太太不喜喧闹,也觉得这把年纪了不用太铺张,于是只叫了小辈回来吃个便饭。
原本明天才正式过寿,但这时间又刚好和元旦小假撞上,小辈们一合计,决定今晚就先回来,给老人家暖暖寿。
进了正厅,梁恪先带阮灵真去见老太太,刚进园子时云叔提了一嘴,说老太太在房内休息,两人便也没去打扰。
瞧见梁恪领着阮灵真过来,老太太笑容和蔼,“阿恪可算是把女朋友带回来了,原来这么漂亮,就说怎么藏着掖着舍不得给我们看呢!”
老太太年至耄耋,精气神却不输花甲之年。
梁恪打诨道:“那可没有,平时来不是害怕打扰您嘛。”
老太太知晓他语气中的耍宝,嗔了他一眼,又安抚似的对阮灵真柔和一笑,“快带丫头入座吧,刚听筱瑶说他们也是等了你好久,你现在才是大忙人,难得看到你踪影。”
梁恪笑呵呵,说自己最近是比较忙,等闲了一定回来陪她老人家说说话。
等二人入座,晚宴开始。
席间梁恪陪靳家叔伯喝了些酒,说是待会儿给他叫代驾。
酒盅绕了一圈,到靳聿珩跟前,几位多年未见的长辈说要给他满上。
坐他身旁的大伯替他挡了酒杯,陪笑解释:“就别为难择真了,他不喝,好些病人等着他看呢,就不喝这误事的玩意儿了。”
说罢,给自己满上,端杯迎上去,“我陪,今晚喝多少都行!”
本就闹一个气氛,也不是非得劝这一杯,众人很快就又投入谈笑中去了。
秦贞问阮灵真可不可以喝点青梅酒,她点头说可以。
山海凸花松青釉的分酒器,格调雅致,小杯倒七分满,秦贞看向对面的靳聿珩。
“阿珩,你也喝点这个吧?”
他抬首看来,阮灵真也恰巧循声看去,两人目光在半空又是一汇。
半秒的静顿,阮灵真坦荡颔首。
他同等回应后,回秦贞的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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