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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一点也不自信,她大脑一片混乱,里面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
“云小姐。”保镖轻轻喊了她一声。
“怎么?”
“您听。”保镖不愿多说。
那狱警便只好再重复了一遍方才云染没听见的内容。
“刀疤今早病死了,留下一封遗书给您,您是想先看刀疤的尸体还是遗书。”
死了?
她老豆今早已经死了?
云染眼神呆滞地往前走,嘴里已经说不出话来。
保镖说:“遗书交给云小姐,带我们去见刀疤。”
刀疤的尸体还在原来的牢房,简陋地用一张草席裹着,只露出一截腿和一截手。
云染嘴巴张了张,好一会儿才喊出“老豆”两个字。
眼泪也扑簌簌落下来。
她原以为自己算是个面冷心也冷,挺铁石心肠的一个人,然而眼前这个死在牢里,被一张草席简单裹着的人毕竟是她的养父,救她一命,将她带回家,供她吃穿,保她安全,让她平安长大的养父。
虽然关于父爱的温情陪伴并不多,甚至跟她待在一起的时候,老豆大部分时间都在拿自己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和姜暮声的威名吓唬她,目的是让她乖乖待在家里,好安全长大。
到了要上学堂的年纪,刀疤也总能凑到学费,只将她送到校门口,就让她一个人进去,这样,也一路念完了高中。
如果没有老豆没有救她,发善心将她带回家,她应当已经死了。
可是,老豆救了她,还养着她长大,如今,他们两个人中先死的是老豆。
“你说我老豆是怎么死的?”云染双目通红地问狱警,右手用力地捏着那已经坏掉才送到她手上的bb机,几乎要捏碎。
“刀疤是……是病死的。”狱警眼神躲闪地说。
“你说谎,如果是病死的,那他身上那些伤和血又是怎么来的?”
云染指着露在草席外伤痕满满的腿和手问。
“还能怎么来的,他自己在牢里跟别人打架来的,我们狱警总不见得特意打开牢房的门进去殴打他,我们也没有这样大的权力。”
云染不知道狱警的话能不能信,心里对姜暮声的怀疑也泛了上来。
“这牢房里有姜暮声的人吗?”云染问。
“云小姐。”保镖有些惊讶她直呼姜暮声大名。
狱警也有些惊讶,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没有,监牢里其他人都跟姜先生没什么关系。”
云染心里的怀疑却加高了一层。
她疑心姜暮声因妹妹被绑架的事不能轻易放过她老豆,安排了监狱里的人教训他。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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