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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很多店都是如此,不像那些商场,却依旧座无虚席。
毕竟这个点也是饭点。
齐棹走在前面,祁危在后面跟着,忍不住去看齐棹的背影。
他们倒是没有差很多节,所以视角不会有什么,但他还是能清楚地看见齐棹上楼的姿态。
慢,却仪态极好。
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且是从小如此,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子里。
祁危知道余家很多。
余家是老牌世家了,家风虽然说没有到那种规矩多到令人头皮发麻地会想要说一句封建余孽的地步,但不是没有规矩的。
齐棹光看脸像是那种好好养着的小少爷,但他的手上也有不少茧,是学东西留下来的。
社交场的那些活动,他都会。
骑马、高尔夫、台球,甚至打丨枪丨射丨箭……他不仅会,还做得很好。
他们到时,门口坐了不少人排队,但候在门口的服务员在瞧见齐棹的那一刻便立马无声地弯下腰,没喊什么,只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领着他们往里走。
祁危也没问,反正就跟着进入了小包间里。
服务员拿出菜单时,齐棹示意了一下祁危,服务员便明白了意思,但正要递给祁危时,祁危就说:“没事,你点,我不挑食。”
齐棹看他一眼,也没客气,终于接过了菜单,但还没看就慢吞吞地报了几个:“虾饺、奶黄包、咖喱腩蛋菠萝包、滑蛋叉烧饭……”
他的眸光扫到新品,不由又从菜单中抬头看向祁危,声音轻轻地:“你应该吃得比较多吧?”
祁危要是个小鸟胃,就太配不上他那身腱子肉了。
祁危勾起唇:“你放心点。”
他微扬眉梢,有几分揶揄,也因此让两个人之间的生分都少了许多:“你就算点一头烤乳猪我也能帮你清盘。”
齐棹也不由弯了下眼,然后低头继续点菜。
祁危看着他露在菜单外的上半张脸,喉结无意识地微微滑动。
还是那句话,齐棹笑起来很好看,他笑的时候喜欢微微抿唇,弧度不算深,有点含蓄的感觉,却格外令人怦然心动。
他那张脸长得有几分幼态,哪怕十八了,看上去也还像是十五六岁的高中生,眼睛又那么清澈明净,像是世俗外的存在,寻常人注意不到、看不到,但一旦发现了,就会深陷其中,被他的一举一动深深牵引,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他的牵线木偶。
又或是哪怕明知自己中了蛊,也依旧心甘情愿地推开甚至是倒掉解药。
齐棹点了许多东西,都只要了一份,在茶餐厅吃饭就是这样,除非两个祁危来,不然没必要什么都要两份,可以用公用的餐具分一份。
不过在服务员确认好菜单后,又问了句:“要在漏奶华上写些什么吗?”
齐棹没有一口拒绝,而是看向了祁危,眉眼间有询问的意思。
祁危想了下,最终只是说:“写今天的日期吧。”
齐棹不明所以,祁危就玩笑道:“不写点什么感觉空荡荡的,但又不知道写什么,所以写个日期点缀一下。”
齐棹明白,又想祁危好像比他想象得要会生活。
服务员应声说好,就离开。
她才转身走,就有服务员来上茶水,齐棹从小在九港长大,这家茶餐厅也来过很多次,所以服务员是按照他的喜好上了蜂蜜五花茶。
齐棹看了眼杯子里的花,然后看向祁危,慢声:“抱歉,他们按照我的喜好上的,你看你要喝什么茶。”
祁危一扬眉,弯着眼笑眯眯地端起了摆到自己面前的茶杯,示意了齐棹一下:“没事,我也喜欢喝这个。”
他说着,还喝了口齐度正好的五花茶,胃里连带着心里都被甜到有点齁了,但面上的笑容却更深。
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喜欢一样。
齐棹便也没再说什么。
祁危看了看位置,他跟齐棹是坐在桌子的两端,所以距离会有一点远。
所以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坐过去一点?待会好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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