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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马车,燕迟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秦邺站在府门之前,正目送他们离开。
燕迟便问,“你这位四哥如何?”
秦莞也转眸看了一瞬,待马车走动起来,方才收回目光。
“是他主动说要送我入宫,害怕我出事,早前我想出来看看父亲留下的铺子,也是他主动说要陪我一道,倒是有些尽心。”
燕迟挑眉,“据我所知,他刚回来不久——”
秦莞点点头,“是,所以我也觉他待我的好意有些莫名,可又一想,大伯父也很是关心我的安危,他似乎很是符合大伯父的心思,这样做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燕迟便道,“忠勇候心思不小,如今你对侯府的地位多有助力,他自然不会让你出事,至于你四哥,只要能护你一分,便也算他是个好的。”
马车里只有二人,秦莞的神色也放松了一分,听燕迟的语气唇角一扬,“怎么说如今我们也是一家人,他们自然也想我好好地。”
说着,秦莞面色一正问道,“案子如何?”
燕迟双眸微狭,“还没有找到关键的线索,甚至,现在还不能断定死者是不是被谋杀,他坠湖的地方被破坏,我们去的时候早已找不到什么脚印之类,而他身上也没有明显伤痕,看起来很像是失足或者自杀,只是那孟家的小公子一直死咬他父亲不可能自杀。”
秦莞忙道,“那孟府的四老爷呢?我听说孟府的四老爷一直闹着分家来着,孟府四房似乎和二房有什么龃龉。”
燕迟弯唇,“你知道的倒是快——”
秦莞便解释道,“今日我看诊的是武安侯老夫人,她对孟府了解的多,大伯母也关心此事,当时问的时候我听到了,我还知道那死去的二老爷早前做生意被人骗了。”
燕迟点头,“没错,四房的确和二房有纠葛,不过我们已经问过了,当夜出事的时候四老爷喝的酩酊大醉,那一晚上他都未能起身。”
秦莞皱眉,“若是如此,那孟府的小公子为何一口咬定他父亲不会自杀?”
燕迟闻言双眸微眯,“那个小公子……”他意味深长的开口,语气有些不善,似乎对那小公子评价不甚好,“他说他父亲大风大浪过来的,虽然生意上出了岔子被四房怪罪,可他父亲这个年过的还是不错的,我们问了下人,下人说这些日子死者并未有异常,还是如往常那般出去应酬见客,便是过年的赏钱都没有少。”
秦莞面上现出几分凝重,“那难道不可能失足掉下去吗?”
燕迟眉头微皱,“的确不可能,因为那小公子说,他父亲不会水,且幼时落水过一次,所以他天生便是怕水的,府中虽然有湖,可也是为了景致好看,他父亲来来回回,都下意识走岸上的廊道也不会抄近路走湖边。”
秦莞扬眉,“不是过年饮宴吗?若是喝醉了,也并非不可能。”
燕迟点头,“是,这也是我们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被谋杀的缘故所在,死者的发妻虽然还在,可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并不好,死者寻常都是独居一院,他还有两个姨娘,大部分时间会去姨娘院中过夜,当夜,死者先是和大房三房四房等一大家人一起在大房的主院吃了饭,可因为席间喝了酒,又和四房生了争执,那顿饭吃的并不愉快,后来,死者回到了二房的院子,和那小公子二人又摆了一桌,父子二人都喝的生了醉意,那小公子被人搀回了寝处,死者一个人却说想出去走走,这一去,便没回来。”
秦莞已经从秦述和宋老夫人那里了解了颇多孟府的内情,如今又听燕迟细细说了案子,一时也觉眼前蒙上了一层迷雾,“光这般一听的确没有头绪,不过万事万物,只要发生过,必定留下痕迹——”
燕迟弯唇,“这便是我来侯府寻你的理由,此事朝野关注,我本不该让你出手,可死者是否他杀无法确定,这案子便停滞不前,到底是一条性命,而若说京城之中谁能破局,在我心中,唯你罢了。”
燕迟目光明灿,仿佛能一眼看到秦莞心底去。
秦莞心跳快了两拍,何时何地,燕迟似乎永远都是最为相信她的人。
而她说过,只要有一人信她,她便不会让那人失望。
更何况那人是燕迟。
秦莞扬唇,笑意也温润起来,“临安府衙可有验尸,那边怎么说?”
燕迟笑意微收,“府衙的仵作说,死者是失足跌入湖中,寻不出被谋杀的痕迹。”
秦莞闻言轻吸一口气,眸色沉肃起来。
------题外话------
最近在为未来发愁,想着要不要兼职写,所以各种事多~o(>_<)o~越长大越觉得生活好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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