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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军的粮船被缓缓逼停,卢祖尚兴奋异常,长戟一挥,喝令道:“登船抓人!”
这时旁边副将刘方智低声劝他:“卢将军何苦为自己找麻烦呢?抓了隋军的粮船,必然会遭到隋军报复,南郡可就多事了。”
卢祖尚大怒,狠狠瞪一眼刘方智,“你若再敢胡言,我拿你人头祭旗!”
刘方智年约三十余岁,也是萧梁降将,就是江陵本地人,从军十余年,在荆襄一带资历深厚,他一直不服年轻的卢祖尚骑在他的头上,今天本是好言相劝,不料却被卢祖尚威胁要杀他。
刘方智也被激怒了,他后退两步,对卢祖尚怒目而视,卢祖尚哼了一声,手按剑柄上,冷冷道:“你是想纵敌吗?”
刘方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自己理亏,恐怕再多说一句话就要被卢祖尚趁机杀掉,他只得把这口咽下,躬身道:“卑职不敢!”
“哼!谅你也而不敢。”
卢祖尚目光又转回隋船,发现隋船竟然在向南岸驶去,不由大喝:“截住船队,不准它们靠岸!”
数百艘战船一齐向隋军粮船驶去,箭矢齐发,shè向隋军船队。
隋军粮船上有一千隋军士兵看押,平均每艘船有十名士兵,为首将领名叫袁嵩,也是一名经验丰富老将,他就在第一艘大船上。
当他听说前面有唐军拦截时,立刻命令船队靠岸,并在桅杆上点火,向后面的船只发出jǐng告。
一百多运粮船首尾约二十余里,黑暗中,一团火烈火在江面上异常清晰,这是前方的首船发出了jǐng报。后面的船只纷纷向岸边靠去。
本章节雄霸手打)
他们一路顺利,没有用到这只鹰。但在此危急关头。袁嵩找到了这只鹰笼,黑暗中,鹰的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冷光,就在袁嵩打开铁笼之时,却被鹰喙狠狠一啄,手背顿时流出血来。
袁嵩已顾不上流血。他一把抓出信鹰,将一卷纸条塞进鹰腿上的信筒里,冲出了船舱。一扬手,将信鹰向天空扔去,信鹰展翅翱翔。盘旋几圈,向东方飞去。
袁嵩一颗心放下,这时大江上已是喊杀声一片,后面的船只纷纷向南岸靠去,而前面的数十艘大船被唐军船只拦截。无法靠岸。
无数隋军士兵索xìng跳水向一里外的南岸游去,唐军士兵奔至船头放箭,密集的箭矢shè向江水中的隋军士兵。
袁嵩奔向船尾,船身却剧烈一晃,他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船头被一艘唐军战船撞上了,数十名唐军冲上首船,挥舞着横刀大喊:“所有人统统跪下!”
船老大和十几名船员吓得纷纷跪倒,一名唐将发现了袁嵩,指着他大喊:“抓住他!”
十几名唐军士兵挥刀向这里扑来,袁嵩已奔到了船尾,随手抱起一根浮木,纵身跳进了大江中。。。。。。。
。。。。。。。。
唐军水师在江陵段袭击隋军运粮船的消息,以快的速度传向襄阳和江夏,虽然在这次事件中,隋军损失了两万石粮食和二十万担干草,并有近三百隋军士兵被俘或被shè杀,损失并不是很惨重。
但在战争yīn云密布的荆襄,这次事件就俨如迸入汽油桶的一颗火星,将荆襄战火率先引向了江陵。
此时是杨元庆进驻江夏城的第五天,数万民夫刚刚把五百艘海船上运载的粮食和物资卸下,杨元庆已任命了新的太守、长史等一众江夏官员,将韦云起从繁重的政务中解脱出来,专心于军务。
这几天杨元庆一直在忙碌地接见从南方各郡赶来效忠的官员,长沙郡、巴陵郡、武陵郡、宜chūn郡、沅阳郡等等地方官员,从太守到县令,足有百余人先后来赶来觐见楚王。
江夏城的府衙内,杨元庆正在会客堂内接见长沙郡太守萧彦琦和长史韩潞,萧彦琦说起来也和杨元庆在敦煌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敦煌萧氏家主萧茵茵之弟,同时也是杨元庆心腹萧琎的叔父,从敦煌回江陵后,被萧铣任命为长沙郡太守。
唐朝在攻取荆襄后,同样是出于稳定南方的考虑,除了几个核心郡重新任命官员外,周边郡县的官员都没有被撤换,让唐朝想不到的是,隋军刚到江夏,这些官员便争先恐后地前去表态效忠了。
“多谢殿下,家姊最近几个月身体不太好,很少出门了,不过萧氏家族发展很快,已经是江陵第一名门,很愿意为殿下效劳。”
杨元庆呵呵一笑,“敦煌萧氏可是大隋的功勋名门,当年我从敦煌带走的十八名文士中,萧家子弟就有三人,现在都是大隋的骨干,我一直很感激萧氏家主,等拿下江陵后,我一定会登门拜访,感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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