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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才为何湘云皇都是微服出来,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免了对她们的叩拜大礼,只毕恭毕敬的福下了身去。
这会儿,她的心乱极了,一种不甘又不忿的情绪澎湃这,前世,武湘云根本就没有跟莫子离和离,虽然在他们的婚姻中传过莫子离出轨安国公府小姐的传闻,但后来莫子离又回归家庭了,这个武湘云只是个理国公府的少夫人,见了她还得给她磕头,叫一声:“贵妃娘娘”呢。而且,直到她死时,青罗国还没找到青罗国的太子呢,因此更没有武湘云这个青罗国的皇后了,只是这一世,什么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凡是跟穆皇后有关的人,命运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而那些与她没关系的人和事,还照着前世的轨迹发展。
或许,只要她消失了,一切就都会再变回来了吧……
宁淮秀低着头,阴暗的想着。
前几次都被她侥幸逃脱了,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无论如何也得让她去死……
“宁姐姐,你是要买首饰吗?哇,这串珍珠项链好漂亮啊!”
菊花凑到宁淮秀的身边,注意到了她手中那串色泽艳丽,圆润均匀的紫珍珠项链,口里“啧啧”有声的说:“我虽然对首饰不在行,但也看得出这串儿东西是极好的,姐姐真是好眼光啊!”
宁淮秀笑道:“确实是好东西,只是今年出了这场天灾,大家手头都没钱,谁还买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说完,将那串儿紫珍珠项链交还到女伙计的手中,歉意的笑了笑,说:“麻烦您了,我再看看别的吧!”
女伙计见生意要黄,急忙说:“宁小姐,这套紫珍珠我们珍宝阁里只有一套,我敢保证整个大晋也就只有这一套而已,紫珍珠难得,一万只河蚌里大约就能有一只产紫珍珠的,而凑着这么一整套大小、色泽、形状均匀的紫珍珠头面,便是举倾国之力,也不是可以轻易做得到的,咱们珍宝阁也是从开业起攒了几十年,才侥幸凑成这么一套的,您若错过了,万一被别人买了去,这辈子怕是也遇不到第二套这样的首饰了……
宁淮秀笑道:”确实是好东西,但一万三千多两的首饰,我真的买不起,别说一万三千多两,就是三千多两,我也拿不出啊,所以,谢谢你的好意,还是把东西收起来,留着卖给与它有缘的人吧!“
武湘云也留意到了那串项链,心中喜欢的很,但是她虽然喜欢,也买得起,可宁淮秀刚说完买不起这件儿东西,她就急着买下来,难免会让人感觉她在炫富或嘚瑟,所以便忍了下来,打算等到明天再过来买,反正这么贵重的东西别人也买不起!
女伙计见生意黄了,她的提成也飞了,心里顿时灰了不少,脸上的笑容都不那么殷勤了。宁淮秀也不以为意,笑盈盈的对采薇等人说:”你们几位也是来挑首饰的吗?不如一起吧!“
采薇看向了湘云,意思请她拿主意。湘云在出嫁前跟宁淮秀打过几回交道,虽不是十分熟悉,但好歹算是认识,因此,见对方邀请,也没有拒绝,便道:”好啊,那就一起吧!“
她们在珍宝阁里转了一圈,因为菊花不喜欢,一直闹着要走,便很快就出来了。
出来后,湘云想去觅芳斋挑几样胭脂,菊花却不喜欢那些花花粉粉的,想去戏园子里听戏,两人的意见发生了分歧,采薇正不知该如何处理,宁淮秀道:”不如您二位去觅芳斋,我陪着沈妹妹去听戏吧,正好我也想去听戏呢!“
”好呀好呀,就这么定吧!“
菊花才不想浪费时间去看那些没用的东西呢,因此,一听到宁淮秀的提议,当即大声表示赞同。
于是,几个人互相告了别,在众多丫鬟婆子的簇拥下,采薇和湘云坐回了原来的马车,菊花坐上了宁府的车子,车子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采薇听宁淮秀居然想跟菊花去听戏,简直不敢相信直接耳朵,宁淮秀在自己的手底下做过一断时间,她的性子采薇还是了解的,她是个清高自傲的女子,喜欢吟诗作赋,擅写梅花纂字的,跟菊花的性格天差地隔,可是怎么突然间跟菊花走的这么近呢?
若是她们的身份掉个各,或许还说得通,偏宁淮秀是一品大员家的嫡千金,而菊花又是六品小吏家的小门小户的女子,宁淮秀没有理由故意跟她接近啊,要说她们之间志趣相投,那更不可能了,菊花的言谈举止放在宁淮秀的眼里,应该是粗鄙不堪的,可她居然不嫌弃菊花,甚至还在故意迎合她,还走的这么近,看菊花刚刚跟她那亲热的样子,就知道她们之前早就有过交集了,怎么会这样呢?这…。没道理啊…。
采薇坐在车上,拧着眉头苦苦的想着,却始终没想出头绪来……
另一辆车里,菊花对宁淮秀说:”宁姐姐,你真好,我知道你其实是想跟她们买胭脂的,只是为了陪我,才跟我来听戏的吧!“
宁淮秀从小几下拿出一个九九果盒,正在开盒盖儿,听到菊花的话,笑道:”你个机灵鬼,真真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这都被你给看出来了!说着,从里面拿出了些干果,用帕子拖着,递到了菊花的手里,道:“姐姐也不全是为了你,你想想看,那两位皇后娘娘好几年不见了,一定有不少的体己话要说,咱们跟皇后娘娘说话的日子还多着呢,所以不如避开她们,让她们说他们的,咱们逛咱们的!”
菊花“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说:“还是姐姐思虑周全,要是姐姐不在的话,我一定跟青罗国的皇后争执起来了,哎,我真是太蠢了,往后有什么事,一定得先问问宁姐姐您才行。”
宁淮秀道:“既然你这么信得过姐姐,姐姐问你,再有几天就是理国公府二夫人四十大寿了,你可打算去拜寿吗?”
菊花说:“听说理国公府的大少夫人在地龙翻身时被砸死了,莫子离也被砸残疾了,他们怎么还有心思办寿宴呢?”
宁淮秀说:“据说是老夫人打算借二夫人的寿宴给府里冲冲喜,去去晦气;再者,四十岁是整寿,人这一辈子一共才能过几个整寿啊,所以,理国公府打算大操大办一次。”
二夫人就是莫青山之妻,莫子离的母亲白氏,菊花已经拒绝了莫子离,自己也成了亲,自然不想在跟理国公府有什么瓜葛,因此想都不想的摇头道:“不去!”
宁淮秀听了,款款道:“你看,菊花,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人家莫公子救过你的性命,为你自己差点儿死去,二老爷和二夫人也因此跑到汴州呆了大半年之久,我听说二老爷的身子不好,因受不了北方的天气,在汴州着实的大病了一场,要不是姚院判快马加鞭的赶到,也差点儿病死了呢,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你欠了人家的,二夫人过大寿这么大的事儿你岂能其置之不理?至少也该去拜个寿,证明你没有忘记人家的恩情啊!”
“理国公府乃是钟鸣鼎食之家,什么都不缺,你若想回报人家的恩情,用金银财帛是报答不了的,不如趁着二夫人四十大寿之际亲自去给她拜寿,当着别人的面,一来让京城的人看到你坦坦荡荡,并无外面谣传的跟离公子关系如何如何;二来也让二夫人和离公子觉得你是个有心的人,他们的恩情你都记得呢,也好让人家的心里有几分安慰,觉得没白救了你……。”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菊花也听了进去,低着头,一边儿吃着果子,一边道:“照你这么说来,我确实该去的,但只怕我爹娘不许,而且,理国公府也没有给我请柬,我想去也没法子去啊!”
宁淮秀说:“妹妹若有这份心思,不如等二夫人寿宴的那天姐姐去接你,到时候妹妹就只对令尊令堂说咱们逛街去,料想令尊令堂也不知道,岂不是好?”
菊花是个简单的女子,听宁淮秀说得合情合理,便答应了下来:“嗯,就听姐姐的安排吧!”接着便开始盘算着给白氏带点儿什么做贺礼了……
珍宝阁的角落里,唤云望着楼下,悄声对轮椅上的人说:“公子,她们都已经走了,马车也不见踪影了,咱们可以出去了吗?”
莫子离黯然的说:“走吧!”
唤云道:“那,夫人的生辰礼物……。”
“以后再说吧!”
莫子离颓然的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如纸,心还在“砰砰砰”的乱跳这,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再次遇见她,老天爷真是跟他开了个大玩笑,幸好他先看见了她,及时躲了起来,不然,被她看到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他会更难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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