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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帐后典韦还算客气,将王必轻轻放了下来。可典韦这个武夫客气了,荀彧这个文人却一点儿都不惯着毛病。
“来者何人?是何官职?见到一州父母也不行礼?端的没有半分教养。”
“我乃使者……”
“使者?何人使者?此乃大汉天下,何来使者一说?莫不是尔等想要行那分疆裂土的谋逆之举!”
“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如何?”王弋起身拿过侍卫的一柄剑扔了过去,淡淡的说:“匹夫一怒,血溅十步。来来来,你我不足五步。”
羞辱,无止境的羞辱。此时别说是地上的剑,就算是王必腰间长剑都没有被收走,王弋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
“哼!”王必冷哼一声,终于祭出了自己的王牌,冷声说道:“使君莫不是觉得理亏才先声夺人?也对,毕竟那蔡琰在洛阳做得那般大事。使君莫不是不想让她活了?”
“蔡琰?蔡琰是谁?”王弋双眼透出了茫然,转头问道:“蔡先生,你可认识那人?既然叫蔡琰……会不会是您的族人?”
“启禀主公。”一旁蔡邕起身行了一礼沉声说道:“老夫漂泊多年,早已没什么族人了。膝下只有一女,寄养在泰山羊氏家中,可老夫女儿不叫蔡琰。”
王弋两手一摊,对着王必无奈的说:“你看……蔡琰是谁?”
“你在说什么?”王必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对着蔡邕咆哮:“那个蔡琰不就是你女儿?你不是有两个女儿吗!”
然而蔡邕理都不理他,坐回去继续摆弄茶具去了。
王必害怕了,若是王弋真的不承认蔡琰,那他们除了杀个女人以外什么也得不到,这不符合曹操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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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好玩儿吧?罢了,不玩儿了。”王弋坐回座位,对王必勾了勾手指说:“孟德想要些什么?拿来与我瞧瞧。”
“哼!使君就这么喜欢羞辱我?”王必见王弋承认了蔡琰,心中松了口气,可依旧有些不忿的顶嘴:“口舌之利非大丈夫所为!”
王弋闻言脸色一正,冷声说道:“不,这并非口舌之利。我是在告诉你,这天下谁存在谁不存在,我王中和说了算!”
王必一愣,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蔡邕以及周遭窃窃私语满眼戏虐的文武忽然意识到自己很蠢。像王弋这样的人根本不在乎一个人的死活,拿蔡琰来威胁他本就是一件蠢事。
“使君请过目。”不知不觉间王必降低了姿态,十分恭敬的将一份绢帛递过头顶。
吕邪拿过清单检查后交给了王弋,王弋看完古怪的说道:“孟德还真是贪婪啊,要的东西可真不少。但是我一样都不会给!”
王必心中一突,低声说:“使君,这些可以商议。”
“没必要商议,我哪个都不会给。”
“可是……”
“先听我说,东西我不会给,但我可以给你们一块地。河东郡如何?待我打下此处,你们派人接管即可。”
“使君莫要说笑,天下哪有用他人之地换自己之人的说法?”
“现在有了。你回去告诉曹孟德准备好官员,三月之内我会通知你们去接收的。”
“不可!使君……”
“不可不可。来人,送客!好吃好喝伺候着!貂蝉,从我府中调些歌女去驿馆,免得使者寂寞。”说罢,王弋挥了挥手,满脸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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