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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爱嚼舌根的妇人夫郎被黄桂枝给供了出来,那几人压根都没敢出来,村长中气十足,骂人的声音躲在屋里都听的明明白白。
邢阿爹这回做的狠,得知是哪些人后竟一家一家上门去说,说的几家人臊的面红耳赤。
家里的汉子等他一走就教训起惹事的媳妇、夫郎,邢阿爹这回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给人留。
这么多年总算是开窍了。
等回了家,邢阿爹又恢复成了往常的寡言少语。
赵宝根跟个活宝一样绘声绘色的给大伙讲邢阿爹的英勇事迹,邢阿娘脸上的郁色随着他的讲述也褪去了几分,眉眼间捎上了几分笑意。
纪净月在旁边配合着赵宝根,俩口子可真的一对活宝,笼罩在家中的黑色气压硬是被二人一通表演给驱散的七七八八。
明日一早就要开始插秧了,一家人吃了晚饭洗漱后都早早睡下。
邢阿娘今日吃了安神药倒是睡着了,不同前两天夜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一想起就抹着眼泪,邢阿爹见媳妇沉沉睡去,长舒一口浊气,他就怕老妻憋着一口气,把自个儿的身子给憋坏了。
“南哥。”
哄了孩子们睡下,俩口子躺在被窝里,裴玖忽然伸手握住邢南粗粝的大掌,软糯的唤了他一声。
“嗯?”邢南没有一丝睡意,这两日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闪动着幼年时的片刻,他不曾表露出内里的情绪,不想让小夫郎为之担忧伤怀。
日日睡在枕边的人,丝毫改变都能被轻易的被察觉出来。
前天邢南就是一夜未曾入睡,昨天夜里好不容睡着却梦呓着听不清的语句,裴玖心疼,他的汉子铁骨铮铮,连重伤时都不曾喊过一声疼,不曾露出过迷茫的神情。
裴玖很自责,怪自个儿胆小蠢笨,连安慰人都不知从哪说起,一直以来都是邢南护着他,心疼他,他觉得自个儿真的太没用了。
裴玖翻身侧躺着,环着汉子的胳膊紧紧抱住,思索了许久,久到邢南都以为他睡着了,“你不要难过,我跟孩子们会心疼。”憋了这么久,他也就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先是一怔,随即身旁的汉子沉声笑了起来,胸腔随
着他的笑声颤动,裴玖脑门抵住他的胳膊被带着一块颤动。
忽而,他的心就安定了下来,他的汉子笑了。
“嗯,有你们在,我不难过。”
裴玖忽然很想知道身旁汉子幼年之事,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了口:“南哥,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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