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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冷而纯净,显得那血的红色变得刺目而滚烫。
秦渡就是在那一天,亲吻了一个女孩的额头,将整颗心残余不多的温度,放在了那里,却不知道,已故人愿不愿意收。
可他已不能再多想,战事尚未结束,一切都还没有定局。
于是他只好带着那一声,明明已经在风雪声中散去了的“旭安”二字,回到了属于他的战场。
绯闻
风雪中的这场戏拍摄的时间似乎格外的漫长,但是等剧组工作人员们反应过来时又发现,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他们方才竟然也跟着演员入戏了,还从秦渡的神态变化中,从那双深邃眼瞳里,看见了沧桑巨变。
这次两人都没有很快出戏,尤其是柯茗雅,虽说她只有短短几句台词,但是这场戏于她而言最是富有挑战性。
因为浮烟的生命正在逐渐流逝,所以柯茗雅的这场戏不能利用太多的肢体动作,故而面部表情就变得格外关键,演绎起来自是变得困难了许多。
至于邢望,在结束这场拍摄之后,剧组人员们就没再见到他人影了。
而且下一场戏不需要邢望的参与,所以大多数剧组人员都猜测,邢望是去休息了。
邢望也的确是回到了休息室,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像是仍处于戏中一样,眼中带着戏里秦渡的隐忍压抑,好似层层雾霭将他笼罩了起来。
苗蕊在他的示意下没有跟着进来,所以现在的休息室里,只有邢望孤身一人,死寂正在蔓延,连悲伤都变得空洞起来,但是很快的,蓦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种气氛。
邢望怔怔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备注,然后手忙脚乱地按了接听键。
“小希?”俞冀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邢望闻言终于从戏中出来了,很轻声地吸了吸鼻子。
声音还是被俞冀安听到了:“怎么了?”
“没事,哥。”邢望听着俞冀安的声音镇定了下来,嗓音微哑:“刚刚入戏太深了而已。”
俞冀安闻言,原本搭在抽屉上的手微微一顿,正想接着说些什么,却又听自家小孩温声问他:“哥,你现在到家了吗?”
听着邢望将话题扯开了,俞冀安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粼海华苑的住房有慧姨在,常常被收拾得很温馨舒适,但是他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堆积了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手边的浮尘飘飘扬扬,他没有管,只是随手将抽屉拉开,边
柔声回了电话那头的邢望一句:“已经到家了。”
最后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待到俞冀安发觉邢望从一开始的压抑情绪中走出来后,才放心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他也从抽屉里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是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在黑暗中显得朦胧,看起来有些年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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