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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直摆手:“别说线索了,连根线头没找着!那十万雪花银就长了翅膀飞走一样,我只能盼着那天它们能飞回来。”
“那你还说两个月内,”谢霄嗤笑,“感情就是干等着。”
“等待,有时候甚至强于出击。”今夏郑重其事道,转而耸耸肩,“——这是头儿说的,我也不太明白,与君共勉。”
谢霄笑骂道:“净说些虚头巴脑的,走走走,快进去吧,老爷子等着呢。”
今夏依言入内,规规矩矩地给谢百里施了礼。
她还未开口解释,谢百里看见拎回来的东西便已经了然,笑道:“杨兄这谨慎的性子一点没变。这些东西能值几个钱,他还是给退了回来。”
“眼下案子没结,头儿怕对你们有不好。”今夏端端正正坐在红木攒靠背玫瑰椅上,有礼笑道:“这世道乱,专有一干小人,羡人有,盼人无,老爷子您这日子过得多逍遥,何必招惹他们。等结了案,头儿的腿伤也痊愈了,到时候不用再顾忌那等小人,便是大醉三百场也无事。”
谢百里听得哈哈直笑:“你这女娃儿,这么会说话,可不像杨兄教出来的呀。”
“谨言慎行,头儿样样都教了,是我没学好。”今夏笑嘻嘻道。
谢霄在旁盯着她,忍不住暗暗发笑,落入谢百里眼中。
今夏在谢府坐了一盏茶功夫,谢百里问了些杨程万的病情,又问了这些年他们在京城的情景,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便含糊带过,倒是答得很有分寸。谢百里在心中暗暗点头,这孩子看着虽年轻,凡事心里还是有数,毕竟是杨程万带出来的人。
告辞时,谢百里命谢霄送她。
送至谢府门外,今夏见谢霄还跟着,奇道:“哥哥,你回吧,我又不是没出过门的大姑娘,哪用这么十里相送。”
“不是为了你,老子正好出门透透气而已。”
谢霄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顺着街大步走。
“你不怕老爷子找不到你人?”
“他是我爹,他还能不知道我。”谢霄斜眼看她,“你道老爷子叫我送你,还指望我立马回去么?”
今夏与他并肩而行,忽想起一事,正色问道:“方才在府里我没敢问,你帮里那几名中了暗器的弟兄如今怎样了?”
谢霄叹口气:“还在床上躺着呢,听说江宁有善疗奇毒的大夫,白虎堂的金叔已经派人去接。”
“老爷子知道了?”
“早知道了,哪里瞒得住。”谢霄接着叹气。
“那帮东洋人,你们上次通报官府之后,官府没有派兵围剿么?”
“听说官府倒是派了人去,但扑了空。这群倭寇居无定所,神出鬼没,扬州衙门那点人,那几把刀,要我说,撞到了也是个死。”
今夏秀眉深颦,狠狠道:“朝廷这帮人……除非闹大,捅得上头不安稳,他们才会派兵围剿。”
“行了行了,你就莫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了,就是个小当差,非得操这心。”谢霄没好气道,习惯地伸出手去想如孩提时那样揪揪她的小辫,手伸到一半却只是在她发丝上轻轻抚了下。
今夏侧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谢霄一愣,尴尬地缩回手,嘿嘿道:“……有、有只小虫。”
好在今夏也不在意,随意甩甩脑袋,继续往前行去。
也不知自己方才是怎么了,谢霄暗松口气,正要跟上去,却见今夏刹住脚步迅速躲到一个烧饼摊后面……
“怎么了?”他奇道。
“嘘!”
她朝他打手势,眼睛盯着前头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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