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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元庸盯着一盆纽出姿态的海棠盆栽看得稀奇:“你说这个能不能结果子,好不好吃?”
二狗子觉得好想吐,那些颜色围着他,像是要把人吞噬掉了。
“我,我不太舒服。”他踉跄着想退出暖房。
元庸这才反应过来,看他脸色发白,唇上一点血色也无,赶紧扶着他走出来,到了片比较空旷的地方。
二狗子大口吸着空气,看着眼前翠绿色的小草,缓了缓神。
“你怎么了?”元庸看他这样,有点怀疑:“难道暖房里有毒?”
真的有人下毒,难道是那个三愣子?
元庸越想越觉得对,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家伙。
“不是下毒,是颜色!”二狗子站稳了脚步,看到远处有一小溪,小溪边亭台楼阁隐隐绰绰,有白纱遮面,只露出几分红色。
“咱们去亭子那里看看。”他能感觉的出来,这绝对是周朗肃的赏花会,只有他才会这么恶趣味。
走近亭子,人声渐渐清晰,比起赏花的暖房,这里的人显然更多,大家都聚在一起,或拿着笔墨独自站在水边,或围在周朗肃的身边,恭维他的花养得好,赏花会办的也好。
周朗肃有点无聊,看了一会儿那些烂俗诗词,百无聊赖。
突然,看到二狗子和元庸相携走上廊桥。
靠近了一点,能看见二狗子面色还是有点苍白,元庸一直支撑着他的一边身体。
周朗肃挑挑眉:“怎么,看起来不太舒服啊?”
二狗子一屁股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温水,自己喝了,又拿了一块点心塞给元庸。
“这里的花太臭了。”他说着,还把手放到鼻子下面扇了扇,很嫌弃的样子。
围着周朗肃的人都对这两个小孩好奇,听见二狗子这么说,有人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真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二狗子看着他手上拿着一首赞美兰花高洁的诗,没理会这个想要投机取巧的人。
“不仅臭,还很丑。”他看周朗肃很不顺眼,真是精神污染。
元庸有点不明白,他觉得那些花还挺好看的,但是二狗子这是在讽刺他讨厌的人,自然也要跟着说了:“没错,就跟它们的主人一样!”
“你!”有人听不下去了,站起来瞪着两个小孩。
但是他们都自持身份,不屑和小孩斗嘴:“朽木不可雕也。”
元庸才不理他们这些唧唧歪歪:“花不好看。”
周朗肃突然笑了,笑得声音很大,震得水面上的鸳鸯被惊起高飞。
“您别生气啊,这就是两个小孩子。”还有人想安慰他,怕他被俩小孩气到了。
周朗肃摆着手:“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说着,对其他人晃了晃脑袋:“走吧,走吧,选你们喜欢的花都能带回去,赏花会结束了。”
那些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们来是为了结交周朗肃的,又不是来结仇的,还以为他要教训二狗子这两个小孩,不想被牵连,都陆陆续续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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