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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揍你。”
“那不就得了。”
“……”
须臾,百里长安已经走到了算命摊子跟前,仔细瞧着他身后的招牌,勾唇笑得邪邪的,“我忽然有个极为有趣的想法。”
“不许冒险。”祁越果断拒绝。
百里长安瞥他一眼,“进了这南兆九州,不冒险也难,何况你不是已经传书了吗?想必这会也快到了,他们……会很快的!”
“我来!”祁越知道她想干什么。
百里长安摇头,“你像讨债的,不像算命先生。”
语罢,她意味深长的望着算面的老先生。
“公子可要算卦?”老者问。
百里长安上下打量着他,“会测字吗?”
“请!”老者将笔杆子递给她。
百里长安笔力虬劲,只一个“安”字便写得铿锵有力,“测吧!”
“安?”老者抚着长须,瞧了瞧手中的字,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幽幽的轻叹一声,“公子可否写您的生辰八字?”
百里长安不以为意,她只是想知道,寻常算命先生都是怎么营生的,免得到时候自己露馅,提笔便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这……”老者掐指算了算,忽然满脸为难的打量着眼前人。
百里长安别开头嗤笑,“有话就说,这般吞吞吐吐的作甚?”
“如此,那老夫可就直言了,公子就当是笑话听,可信可不信。”老者捻起笔杆子,将“安”字分拆成上下两部分,口中念念有词,“看似有家却无家,底下有女独自撑。命中富贵万人羡,不舍执念难善终!”
羽睫陡然扬起,百里长安的裹了裹后槽牙。
“胡说八道什么?”祁越上前,“什么难善终?”
老者赶紧道歉,“老夫只是按照这字,再瞧公子的面相,还有您周身气质,才有此推断,此前就说了,可信可不信。”
“你……”祁越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百里长安拦住。
她什么没听过,更难听的话都烂熟于心,这点咒怕什么?
“就只是这些?”百里长安问。
老者问,“是否可以摸一摸您的手骨?”
祁越的眉心皱得生紧,若不是街头人多,他真的想砸了这个算命摊子,说的什么狗屁东西?这般诅咒之言,委实不堪入耳!
他呀,很少有动怒的时候,这次例外。
“好!”百里长安伸出右手。
老者眉心紧皱,仔细的摸着百里长安的手骨,瞧着她的掌纹,左右翻看,最后面色发白的看着她,只道了一句,“万般皆执,放下即可。”
“你不去当和尚、当道士,做那清修之人,着实可惜。”百里长安收回手,将银钱放下,“看得这般通透,不还是蝇营狗苟,为碎银几两?”
语罢,她转身离开。
老者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抖着手拾起了案头的银钱,犹豫了半晌,匆匆忙忙的收拾摊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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