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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劫吗?
“你的扇子!呀!扇骨全断了!这么好看的扇子,真可惜!”李兮弯腰捡起司马六少的扇子递过去。
她这趟来,是专门来巧遇他、讨好他,然后解开那个不知道有没有、有多大的过结的,他不让她给他看伤,她只好赶紧给他捡扇子。
“不要了!”司马六少从牙缝里挤了三个字。
“真不要了?这扇骨虽然断了,可扇面好好的,你看,一点儿也没坏,换个扇骨……不要就不要吧。”李兮劝了几句,猛然反应过来,擦!眼前这人身份尊贵不差钱,又不是自己,缝缝补补还能用三年!
“怪可惜的,这画这么好看……真是好看!又雅致又灵动,你不要,送给我行不行?”李兮扯开扇面,看着微微泛黄、古雅灵动的兰草山石,好象还是幅古画,这画这么好看,太好看了!竟然不要了?太可惜了,他不要,她要。
“你来这里干什么?”司马六少恶声恶气。
“来给娇蕊上柱香。”李兮的神情顿时黯然,身为医生,经历的死亡数不胜数,可她的心肠一直没能硬到无动于衷,特别是那些年青到还没有真正开始人生的生命凋落时。
司马六公子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你把她割成那样,是该来给她陪个礼。”
“我不是来给她陪礼的!第一,把她剖胸,是因为要找出她真正的死因,你不信任我,我只好拿证据给你看,第二,那是娇蕊的尸体,不是娇蕊!就象你身上的衣服,衣服是衣服,你是你。”
李兮脱口说完就后悔了,擦!她是来讨好人家缓和关系解开疙瘩的……这话说的,这是讨好?
果然,司马六少刚刚好看一点的脸色又难看回去了。
“我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其实我是想说,您别太难过,娇蕊这种先天的心悸,治不好,也长不大,要不是你和陈紫莹照顾得好,她早就活不成了。”
司马六少脸上泛了青色,什么叫他和陈紫莹?他和陈紫莹!这能放在一起说?她真不是一般的不会说话!
“一个伎家而已,我难过什么?”司马六少一张脸板的生硬,被李兮一句话闷上了半肚皮恶气。
李兮只呆了半秒就反应过来了,娇蕊和陈紫莹都是最卑贱的女伎,对面这位是最尊贵里最尊贵的那一小撮里,他和她们一天一地,不能并列,她又忘了这些大过天的尊卑等级!
“对不起……”李兮一阵窘迫,她是来讨好人家的!可她这讨好的水平……唉!
“这有什么好难过的?生老病死,谁能逃得过?”司马六少语调生硬的字字能当石头用。
李兮摸不清他这话里透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算了,不管他!礼多人不怪,先道歉!
“昨天的事,”李兮深曲了一个福礼,“是我唐突了,娇蕊的死不能怪谁,她生下来那天,就注定有这一天了,闵家大郎不知道娇蕊的病,他只是想让娇蕊和他一样享受……那个啥,他没有恶意,这事更不是他的错,所以我才答应闵老夫人,看看娇蕊到底是怎么死的,娇蕊的死,真要是跟闵家大郎有关,我肯定也会直说,不会替他隐瞒,这是医者的本份,我就是想查清楚娇蕊到底是怎么死的,不是为了帮闵大少爷,更不是为了和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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