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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她是你手心里纹的那个人吗？”稻叶问。

“是，她是暖戈。一个我认为莫名其妙的人，她却说她爱我如生命的女人。”

“你既然不喜欢她又何必把她的名字与你的名字放在一起，还特意纹在手心里呢？这不是故意给她希望吗？”

稻叶的话刚落地，春海就看向她，对着她摇了摇头。她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这是她逼着我纹的，就因为这个纹身我老婆都和我离婚了。”他浮肿的眼睛里透露着强烈的恐惧，似乎在精神上承受了很大的痛苦。“她不是人，是妖怪。”

听到妖怪两个字，稻叶吓得跑到了春海的身边，小声地在春海耳边问他：“一直折磨他的妖怪不会也跟着他来到这里了吧？”

春海被她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轻声说：“她还不敢来这里，你放心吧，有我在呢。”

稻叶坐直了身体，气氛有些尴尬。明明已经见过几个妖怪了，她居然在听到妖怪两个字的时候就又被吓到了，真是太没出息了。

“你可以帮我摆脱她吗？”

郑儒一脸恳求的注视着春海，嘶哑的声音像是切断了与世间的联系。

稻叶看着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郑儒，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春海救不了他的话，他命悬一线的心说不定刚出了这个门便会死了。

“只要你愿意，我当然可以帮你摆脱她，因为毕竟人妖殊途。”

稻叶注意到春海的神情变得有一丝激动，但不是将要收服妖怪的兴奋。怎么说呢，那种很强烈的情绪里夹杂着哀伤，虽然春海已经刻意伪装过了，却无法瞒过稻叶的眼睛。

“我当然愿意了。”郑儒终于开心起来了，他像看着救命恩人一样对着春海喜极而泣。

“你先不要激动，因为在你知晓了全部的真相后恐怕会感到无比为难。”春海给他提个醒，语气冷漠。

郑儒的心瞬间又提了上来，嘶哑地声音微微颤抖着：“什么真相？”

稻叶也看着他，两个人沉默着等着春海开口。

“你还记得暖戈逼你纹身时说过的话吗？”

郑儒回想起那些他认为非常可怕的记忆，转而，对春海说：“她说，要让我无论干什么都可以看见我们俩的名字靠在一起，还说要在我的脑袋上钻一个洞，钻开之后看看我脑袋里面是不是真的像我嘴上说的那样不记得她了。”

“她说过的话你倒是一字不落的全记下来了。”春海看着他受到惊吓的脸，嘲讽了一句。

“因为每一段记忆都太深刻了。”

“但是，你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她偏偏找上了你。”

“她说了，是我欠她的。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啊！”

春海的呼吸沉重，指尖紧紧掐着掌心，眼神冷峻。看着他，开口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你一直都听不进去。如果一开始你愿意和她平心静气的说几句话，她早就离开了。即使她深知你已经忘了她。”

春海的话像石头一样砸向他，压得他无所适从。

他紧皱着眉，用力思索着之前生不如死的日日夜夜，努力拼凑起暖戈说过的每一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