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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马车,六鼎小香炉升起云烟,席卷车内。
两人挨得近,近到她能听到自己凌乱的气息,反观陆乘书,气息沉稳,面上淡定自若,好似说出这种有违伦理的话,不曾出自他的口。
宋远杳蹙眉,刚要一动,肩膀就被他扣住,不能动弹。
“在马车,不太好吧。”宋远杳心里发怵,陆乘书不会真的要来真的。
那她的计划岂不是顺顺利利。
可她又不喜欢受制于人。
宋远杳心思兜兜转转,欲要说什么,见陆乘书说完刚刚那句话,竟一动不动,手指还勾住她的玉腰带。
“小叔?”宋远杳纳罕,脚勾绷紧,想要动一下。
原本一动不动的陆乘书,冷声:“动什么?”
“我觉得在马车上,是否……”
陆乘书面色淡漠,唇角有几分弧度,好似嘲讽,可面容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在阐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嫂嫂刚刚还不是说要怀我的骨肉吗?”
他说罢,瞥了一眼宋远杳。
坐在案几上的女人,衣衫不整,惹眼的羊脂玉,半掩在绸缎其中,香肩半露,凝脂玉肌。
陆乘书指尖颤了颤,转而趋于平静。
宋远杳思索半响,心道也是这个理,反正只是要个孩子,还不如早点解决。
于是宋远杳紧绷的脚尖松软,身子瘫下,竭力放松,“既然小叔这么说,那就早点弄。”
宋远杳别过脸,七上八下,脸颊有了几分羞恼的绯红,心底想着,左右不管那档子事,就把他当成陆乘雪好了,毕竟也是亲兄弟,可是当陆乘书真的靠近。
凌厉的气息夹杂威严,令她喉咙被掐住,鼻尖渗出汗珠,眼睛却是不敢看他。
她这才发觉陆乘书和陆乘雪还是不一样,起码,陆乘雪每次都会温柔地抚摸。
而不是眼前的陆乘书,犹如对待猎物一样,粗糙的指腹,不带情欲,似乎像扎人的刀子,令她颤颤巍巍。
“嫂嫂。”陆乘书陡然喊了她一声。
宋远杳咬住下唇,不欲回应,谁知陆乘书竟起身,毫不留恋,冷漠道:“你我是叔嫂,我绝不会越界,也望嫂嫂自重。”
他这番话冷冰冰,起身整理衣襟。
宋远杳只觉得羞恼,遏制要怒骂他的冲动,坐直身子,没有急着将衣衫整理,反而一双美目直勾勾盯着他。
陆乘书还是之前冷面无情的模样,大大方方任其盯着,转而抽出腰间佩刀,用帕子擦拭。
他听到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还以为宋远杳穿戴整齐,谁知,霎时,一缕杏花的香气袭来。
陆乘书的眼皮子都没有掀起,作势拔刀,耳畔传来宋远杳幽幽的一句。
“我可是没穿衣裳,若是小叔杀了我,到时候旁人看到我这具尸体,衣衫不整你该如何解释。”
陆乘书动作一顿,余光瞄到罗裙,心知肚明,她在骗自己。
宋远杳确实在骗他,见他真上当后,不禁冷笑,转眼又想到自己的目的,当即拉下脸道:“还愿这次回府,小叔能将我夫君已经死了的消息藏住。”
陆乘书斜瞥她,见其衣衫整理好,这才风轻云淡道:“嫂嫂担心被赶出陆府。”
“这是其一,其二是夫君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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