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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含着靖岳的唇珠。
靖岳探舌试探却被勾住,随后交织,气息灼热,烫得人止不住发颤,靖岳安抚似的捏着管锌的耳垂,“你是渣滓我便是尘埃,顺着你荡在深渊。”
管锌闷着说话,有些许的语焉不详,但也能勉强听清,“我才不要在深渊。”
“那我也不在,你在哪我就在哪。”靖岳换了个方式,改握手,五指扣进五指,“就是碰瓷儿,赖上你了。”
管锌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是无言,他知道靖岳没睡着,靖岳知道他知道自己没睡着。
“靖岳。”
“嗯。”
“其实,我没想好。”
“管铱?”
“嗯。”
“睡醒了再想。”
没能睡,管铱醒了又哭得紧,双双起身,一个冲奶粉,一个抱着哄。
靖岳晃着奶瓶,有点玩味儿的意思,“我觉得就咱俩带也成,这不挺像回事的。”
管锌也投桃报李的还以玩味儿的一眼,带点调侃的鄙夷,“我没见过支棱着冲奶粉的,长见识了。”
“你别看呀,”靖岳把奶粉递过去,另一只手想捂管锌眼睛的,想了想临时改成了扯裤子,“男人只分两种,好色和很好色。”
是挺好色的,正色眯眯地看着管锌。
“你属于哪种?”
“我属于后者。”没看够,但不能再看了,靖岳趴在床上,被子反着往身上裹,“只对你。”
管锌轻踹着靖岳抻在床尾的脚板,靖岳埋头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别搞,不然下不去了。”
管锌故意含糊不清地“哦”了一声,靖岳手撑着身子起来,面无表情,“去个厕所。”
没走两步又折回来,看了眼正喝奶的管铱,无奈地叹口气,又倒回去床上。他从前都自己解决,或者干等,等它旗鼓偃息。
等管锌喂完了奶哄睡了管铱,靖岳伸出双臂,“抱抱,抱抱总可以吧!”
管锌扑上去给他抱,在他耳边蹭,管锌从前会说对不起,靖岳都笑笑,打哈哈地说,“没事儿,我要是憋痿了你负全责,你学医的,得把我治好。”
管锌知道这是宽慰他的话,也是靖岳宽慰自己的话,可这样的宽慰对于靖岳而言仿佛似妺喜听人撕裂帛,解欲发而发不出的欲念。
所以后来,管锌也不再说了。
1
有些噩梦是种在心里的,发芽生根贯穿了整个人,剔除不尽,吹又生。
他对这事儿的憎恶有源头,是魆黑的鬼魅在他心里牵魂绕梦,从心理到生理的反感。说靖岳有洁癖,管锌也有,性的。或者更严谨一些,不是洁癖,是抗拒,是讨厌,是憎恶,是恶心。
管锌离开那屋子时没带走任何东西,他曾经想要带管钿和施胭离开,管钿死了,他要把她的骨灰带走。施胭疯了,他没有带走施胭,和累赘没关系,是她疯得没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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