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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开一直以为庞统会再次打回来,把价格再提一提。
谁知道从傍晚等到天黑,从五点等到了七点,仍是不见他打回来,心里就有些不安与失望。
心里有事,胃口自然不开,所以尽管晚上郝婞做了他最爱吃的红烧鱼,可他也只是偿了两口就放下碗筷,心情不好,别说吃鱼,吃龙肉都没滋没味啊!
尚欣是因为来那玩意儿肚子痛,什么都吃不下,在郝婞的劝说下才勉强喝了半碗汤。
至于郝婞,看见两人这么郁闷,心里难受,又哪来的胃口。
所以最后,饭菜端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吃过之后还是什么模样。
严小开与尚欣离桌之后,郝婞收拾了一下碗筷,回到厅堂的时候,发现两人干坐在沙发上,大眼瞪着小眼的发呆。
郝婞这就沏了壶茶端给严小开,又弄了杯红糖水给尚欣,这才默默的坐到两人中间。
时间,渐渐的指向八点。
电话却依然没有响起来,严小开就变得焦躁不安,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厅堂中来回的踱起了步。
尚欣被他晃得有点眼晕,原本就难受的她终于忍不住道:“你再晃来晃去,我就跟你拼了!”
尚欣是很可怕的,流血的尚欣更可怕。
这女人今儿个一天都在战斗状态中,为了不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严小开决定忍她,让她,由她,避她,耐她,敬她,不要理她,过一个星期再收拾她。
闷闷的回到沙发上,紧挨着郝婞坐了下来,尽管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幽香,也触碰到了她温润的身体,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可此时此刻,他真的兴奋不起了。
眼看着还有十来分钟就八点了,手机依然没动静,严小开不由叹了一口气。
郝婞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了,这就抬起手,欲摘脖子上的帝王绿。
严小开见状就不由哭笑不得,“婞姐,你不要动不动就摘它好不好,这不但是你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是你找到你的身世与记忆的关键啊!”
尚欣跟着说,:“婞姨,你这个玉佛以后都不要拿出来了,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严小开也赞同的点头,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轮不到她卖肉……不,卖玉!
郝婞却摇了摇头:“只要你们能开心起来,俺不在乎的,看到你们现在这样个样子,俺心里真的难受极了!”
尚欣摆手:“婞姨,你别着急。我们不过是在想办法罢了!”
严小开也附和着说,“对,我们在想办法呢!”
尚欣想了想:“阿大,要不你打回电话给那个庞老板,四千就四千卖给他,剩下的由我和你凑。太多我可能拿不出来,但一百到两百万,我还是有办法的。”
严小开点头:“我问问别人,也能借到两百万的。”
尚欣见他虽然点了头,却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不由催促:“既然决定了,干嘛不打电话?”
严小开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这不是还没到八点呢,等过了八点那姓庞的没打回来再说!你们不知道,那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刚开始说一千三呢,然后是二千,再然后是四千,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熬咱们的耐性呢!万下他是想等到八点正呢?咱们现在打过去不就亏了吗?”
两女仔细寻思他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因为那姓庞的价再报高一点,他们要凑的钱就少一些。何况明天中午才是最后的答复时间,他们还有时间呢。
不过尚欣虽然赞同严小开的意见,却不忘讽刺他:“你说人家姓庞的是彻头彻尾的奸商,我看你才是真的老奸巨滑呢!那姓庞的再狡猾,不是被你弄得晕头转向吗?”
严小开十分郁闷:“我说你夸我就夸我,你就不能用点好些的词儿吗?什么老奸巨滑,我这是精明睿智好不好!”
尚欣认真的看着严小开,目光从头落到脚后,“不好意思,我真想不到什么好的词儿能用到你身上!”
严小开:“……”
这两人一斗嘴,宅子的沉重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郝婞也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这两人明显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嘛!
又过了一阵,严小开看见尚欣一直盯着墙上的钟,嘴里还喃喃的念叨:“八点,八点,八点……”
原本心里就发紧的他被弄得更是着急,终于忍不住:“哎,我说你那么希望到八点,你干脆就把它拆下来,调到八点算了!”
尚欣瞪他一眼,恼羞成怒:“要你管!哎?现在我和你和好了吗?下午你扇我两耳光,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严小开没心没肺:“你就活该!”
尚欣嚯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严小开也站了起来,“难道不是吗?你来那个啥跟我和婞姐有什么关系,是我们害你来那个的?是我们让你肚子痛的吗?你自己不舒服,拿我们撒什么气啊?”
尚欣被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盯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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