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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的?”她难以置信。
连殿下二字都顾不上称呼了。
秦羌唇角冷冷一勾,没做声。
其实不问,答案也很明显,这世上,此毒,除了她会,就只有他会。
厉竹摇头,不可以思议地看着他,也不可理喻地看着他:“她是你的皇祖母,是你的奶奶!你怎么就下得了手?你为何要这样做?”
相对于她的痛心疾首,秦羌完全不以为然,很无谓地摊摊手。
“谁让她要恢复秦义的王爷身份?让本宫不痛快者,别说是本宫的皇祖母,就是本宫的父皇,本宫照样不会心慈手软。”
厉竹身子一晃,害怕地看着他,也陌生地看着他。
除了害怕和陌生,眸中更多的是沉痛,失望的沉痛。
当年的那个阳光少年,真的已经彻底死了,在歧途的路上,这个男人已越走越远。
秦羌别过眼,微微眯了眸子看向窗外不知哪里。
片刻,将视线收回。
“那便启程吧,你可有什么东西要收拾?”
厉竹还在这件事上缓不过来。
“你不是也会解吗?为何自己不解?”
秦羌轻嗤,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本宫下的毒,本宫再去给她解了?你当本宫小孩子过家家?”
“可是若我进宫,我定能将她解了,你岂不是还是白下?”
秦羌没做声。
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凉声开口:“那不正好如你所愿吗?”
厉竹一愣。
他的意思,他的毒白下、白忙活,是她喜闻乐见的是吗?
微微失神的当口,秦羌已拔腿朝门口走去。
厉竹抿唇沉吟了片刻,拾步跟了上去。
只是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此毒之所以叫一世缠,是因为一旦中此毒,就会被缠一生,这名字当时还是他们二人一起取的。
中毒者每年会发作一次,解毒者每年要制作解药一次,且每年的解药还不同,需根据中毒者头一年发作时的症状来配置下一年的解药。
那她岂不是要一直给老太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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