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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呼吸一滞,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就在她扭头,以及花树下的韦蓉也闻声扭头的那一个瞬间,男人快速倾身,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弦音惊错回眸。
男人已直起腰身,后退一步:“好了,弄掉了。”
黑眸里噙着一丝坏笑。
弦音眉目几动,长睫颤了又颤。
也就是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这个男人套路了一把。
还说呢,他看过去的那个方向只有几个宫女走过,哪里有什么皇后娘娘?
敢情是分散她和韦蓉的注意力,要占她的便宜啊。
当然,这便宜占得她喜欢。
唇上他的温度似乎还在,她脸蛋红红,心猿意马得厉害。
“江姑娘若无其他事,本王就先行告辞了。”
男人深目看了她一眼,拾起地上的包袱,拾步离开。
弦音怔了一瞬,抱着披风也往回走,韦蓉从花树后绕出来。
“方才你都听到了吧?”弦音问韦蓉。
韦蓉怏怏地点点头,伸手打开披风看了看那只脱线的靴子,又将披风拢上,跟她并肩而行。
“怎么会小了呢?”
“看来尚衣局记录的尺寸也不对啊。”
“可是,不应该啊,那他的朝靴岂不是也穿不了,还有今日发的冬靴,岂不是也小了?”
“难道是我托付在尚衣局帮我看记录的那个人搞错了?”
韦蓉一路犯着嘀咕。
“不管了,等我重新缝好,江妹妹再帮我送给他哈。”
又让她帮忙?
也就是这一刻,弦音幡然觉得,这靴子莫不是并不小,而是男人故意扯脱线的,目的是下一次机会?
**
午国皇宫,慈安宫
服了厉竹的解药,太后没多久就感觉好了许多。
一屋子的人,皇帝太子,几个王爷公主都在。
收拾完药箱,厉竹便提出了告辞。
反正具体情况她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下次再服解药,是一年后的事情。
皇帝看着她,眸色有些深,眼角余光瞥了瞥一旁的秦羌,朝厉竹扬袖:“去吧,有劳神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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