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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还以为不是我们家王爷。”
“是啊,王爷竟然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你们不知道,刚刚看到王爷抱那娃儿,我真的好想笑,又不敢笑,那姿势,一看就是从未抱过孩子,那哪里是抱孩子啊,像是端着一满盆水,生怕水溢出来一般。”
“可不是,就王爷那姿势,手臂抬那么高,还得保持平衡不动,估计半个时辰,那胳膊就酸痛得不是自己的,不仅胳膊,脖子、背,估计都要不行。”
“哈哈,人家是练武之人,一个时辰应该没问题。”
“对了,你们说,那孩子是谁啊?会是谁的孩子?王爷这般珍视。”
“不知道。”
“喂,你们说,会不会是王爷自己的?”
管深实在听不下去了,沉声道:“你们还要不要那十两赏银了?”
“要要要,当然要。”
“要就闭嘴,随我去账房领。”
**
一回到厢房,卞惊寒就忍不住去亲小家伙的脸蛋。
滑嫩的触感,淡淡的奶香入鼻,他觉得一颗心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当当。
也不知是被他亲痒了,还是以为他的举措是在逗她,小家伙竟对着他笑了。
他便对着她咧着的、还流着口水的小嘴啄上去。
小家伙便笑得更欢了。
边笑,还边手舞足蹈的。
上天对他真的不薄。
这是自上次得知聂弦音没有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之后,他再一次这般感叹。
“小东西,你跟你娘的命一样硬呢。”
又是三月离,又是大火,又是劫持,聂弦音自怀上她,一直在遭罪。
好在,她平安,她也平安,她们母女都平安。
**
弦音一个激灵醒过来,陡然翻身坐起,吓了坐在床边凳子上正在翻书的卞惊寒一跳。
“我睡了多久了?”
“现在是黄昏时分。”
弦音汗。
她就准备睡一下的,一下下的,怎么一下子睡得那么沉,睡了那么久?
一把抓了卞惊寒手臂:“孩子!有没有人送孩子来三王府?就是那个古今银器铺的掌柜,他、他有没有送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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