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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爷喘着气指着那儿说道:“应该是这一带,当时很黑,我顺着水路走的。”
我问道:“没记错?”
“错不了,应该就是这儿,前面那有一块垂下来的石头,当时我就在那儿遇到的那个姑娘。”
查文斌瞧了一眼邱大爷手指的方位,那不就是那晚我们仨躲雨的地方,然后就在那儿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东西。
“走,过去看看,那天天太黑,我们也不知道情况,胖,我们走过的地方都用红绳系一下,这地方容易走叉。”
上一次,查文斌和胖就是入了这片林,一直等到天黑靠着星光的指引才走出来。这地方大白天的都见不着光,也不晓得多少年没人来活动了,草都有半人多高。这一回袁小白也是跟着来的,女娃在,我们格外小心。
枪是兰家的土铳,胖背着,我手上就一把柴刀,连上回的红缨枪都没拿,往里边绕了一圈不多久就到了上回我们躲雨的地方,再往前二十米那片草丛应该就是我打虎的那块地儿了。
不得不说,这白天比晚上还是要强上三分,好赖这回总算是看清了,一片如刀削过的悬崖向外面斜着约莫有几十米高,这下面往里凹,那一日我们正是在这里。
查文斌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忆,熟悉不?”
我那脑袋跟小鸡啄米似得答道:“熟,能不熟嘛,死都不会忘!”
查文斌用力拍拍那片悬崖道:“我不是说那事,我是说这堵石头!”
我觉得他这话问的奇怪:“石头熟啥,我们又不是野人。”
他抬头看着悬崖上边说道:“不觉得,这些石头跟屯里那些水潭里的很像嘛?”
被他这么一提醒倒还真的是那么回事,这块悬崖要说是天然的那也太神奇了,那跟馒头一刀切开似得,而且漆黑的石壁上到处都是一道道的斜痕。我仔细数了一下,九道痕迹平行,然后再是九道,如此重复,密密麻麻,只是这里有苔藓,好些痕迹都被盖住了。
袁小白用手指在那些痕迹上轻轻划过,差不多刚好和她食指的宽度接近,她摸着那冰凉的石壁说道:“人工开凿的无疑,你们在水潭里见到的也是这样?”
查文斌提出一个疑问道:“什么人会花这么大的工程?如果让野人屯的整劳力终年在这凿石壁,得花多少年?”
胖嘀咕道:“说不好,谁吃饱了没事干来干这个,这么一刀平的工程总不是削着好玩的吧。”
查文斌扯了一把那石壁上垂下来的树藤,用力拉了拉,那些树藤互相交错在一起很是坚固,拍了拍手中的泥土,他对我们说道:“我得上去瞧瞧。”
胖蹬着眼睛看着查文斌,心想这小不是烧糊涂了吧,以前没觉得他这么牛掰啊。
“查爷,您别说笑了,这光溜溜的还是往外斜的坡,猴那也爬不上去啊!”
查文斌再次试了一下哪些树藤,他说道:“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这样一个大于九十度的外斜坡上横竖打了这么多痕迹到底是干什么的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现在好像有点路了。”
“啥,别卖关!”
“你说,这地方一下雨肯定得长苔藓,又湿又滑。如你所说,这样的石壁连猴都爬不上去,何况是人呢?有什么东西非得一定这么设计,就和屯里的那些水塘一样,咱们别忘了,这是在东北!”
“东北咋了?”
“东北过去有门东西叫做萨满,要我看,这地方八成是个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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