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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胖问查文斌,查文斌也是一脸茫然啊,天晓得这家伙怎么了。
不过,秋很快就告诉了他们答案。
“这是我的。”秋大概是有些平静了,他说话还有点带着颤:“看……”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封皮的卡片,和胖捡到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那上面也有一只金乌鸟,唯一不同的是卡片上写着个“”字。
“这是你的?”“是我的。”“那你哭个什么?”
秋松开那一团已经被他揉的不像样的卡片道:“这个也是我的,这个‘赵’字的走字底最后一捺会往上勾,这是我自己的习惯写法。我不是秋,我姓赵,为什么他要骗我?为什么!”
“这么说,你曾经来过这里?”
秋抓着自己的头狠狠道:“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我醒来就忘记了所有的一切,真是该死!”
查文斌安慰他道:“你已经开始能记起一些东西了,比如这个字,你有印象,说明你已经在恢复了。”
“查爷,你过来一下。”胖此时站着离查文斌也不过就两米远,他正面对着的是一具人俑,胖的手指似乎在对那些人俑做着什么事情。
人俑上被胖掏出了一块破损,约莫火柴盒大小的一块地方,里面竟然出现了纤维!准确的说,那是一块布,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胖小心翼翼的用刀刃挑开了那层布,露出里面的竟然是还微微有弹性的皮肤,这人俑里头是个人!
胖壮着胆继续用匕剥离外面那一层厚厚的泥壳,不断的越来越多的部分露了出来,当上半身所有的壳清理完毕的时候,一具尚未完全腐烂的尸体摊到在了淤泥上。恶臭和软榻的液体交织纵横,难闻的气味扎进人体的每一个毛孔,想不呕吐都很难。
衣服尚未完全破坏,看得出这是一件长褂,和汉服有点相似,颈部部以上的躯体已经找不到了,除此之外没有半点信息。
用活人做俑,这等残酷的手法前所未闻,胖又去试着在另外一座人俑上查看,其结果也是大同小异,里面照样暴露出了衣物和肌肉组织。
“娘的,这也太狠了。”胖指着那棺椁道:“查爷,要我说,咱也别客气了,撬开他,有啥玩意的全部拉走,看看那里头若是还剩下点骨头渣也给做个泥俑杵在这儿。”
“等等,右边,最后一个人俑。”秋顿了顿,然后抬起头对着胖说道:“能不能帮我打开它。”
查文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也仅仅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罢了,他想对胖说算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他的潜意识里,那具人俑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了,或许会改变许多许多……
“等着,去去就来。”胖手里捏着匕,他熟练的从那具人俑的胸口斜着划拉了一刀,他就像是一个屠夫,熟练的肢解着一头宰杀好的牛。肌肤一寸一寸的再次裸露,胖现这具人俑好像和前面的有些不同,它里面的肉身似乎还非常新鲜,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件黑色夹克衫上的拉链头时,胖也愣住了。
“这……”胖回头看着查文斌和秋,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秋也看着他,查文斌伸出手轻轻按在秋的肩头,然后对他摇摇头。秋也看着查文斌,半饷他终于开始开口了:“左边衣服袋里,帮我摸进去,看看有什么?”
是一块五分的硬币,硬币的顶上有一个小洞,有一根小红绳穿在那洞上,硬币上闪闪亮的“中国人民银行”几个大字几乎都要刺瞎了胖的眼睛。胖往后退了一步,拿着那枚硬币飞似的往查文斌身边跑,然后死死的抓着查文斌的手臂道:“查爷,咱赶紧的撤吧,这不对劲啊,老现在背后的汗毛全都开着了,不瞒你,这会儿小腿快要站不稳了。”
“秋,选择忘记未必是好事。”
“呵呵,你错了,我现在只想说,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他指着胖手上那枚硬币道:“那是我做的,原本想送给一个人,可是却来不及了。”
“这个?”胖把硬币递给了秋,然后问道:“那个人俑里头的,你认识?”
秋点点头,然后把玩着那枚硬币开口道:“也许我说了,你们不会信,太荒唐了。”
“不,我信。”查文斌看着秋真诚的说道:“无论过去生了什么,至少现在你还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嘛?”
“活着?我的躯壳已经腐烂了,腐烂了知道嘛!”秋突然暴怒了起来大声的吼道:“为什么!我已经死了,却还要让我看见这一切!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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