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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朝中也得到了确切的实惠,只要制度跟得上,这些建设也是锦上添花。”
张阳又道:“谁弹劾的?”
岑文本讪讪一笑,“弹劾的人已被李义府教训了,如今还称病在家,不敢上朝,怕再被揍了。”
李义府等人的存在,让原本就蛮横的大唐朝堂,更多了几分彪悍之风。
张阳小声道:“难道没有人为这些言官出头吗?”
“有啊。”岑文本风轻云淡道:“褚遂良又在太极殿和李义府等人打了一架,倒是势均力敌,其实……”
话语顿了顿,他又道:“其实兼顾农桑也是对的,陛下也应允各地兼顾农桑,社稷要立足,田地里就不能没有人,不能让所有人都不种田了而去工坊劳作。”
今天的阳光很舒服,至少有了一些暖意,张阳坐在椅子上,揣着手道:“所以朝中要限制工坊的发展?”
“特定的工坊,特定的限制,兼顾农桑而已,骊山不用担忧。”
岑文本还是一脸的平静。
张阳不是很吃他这一套,低声道:“近来有人又在抬高粮价了。”
“听说了。”岑文本喝下一口茶水,“都是小事,四钱一斗的米涨价到六钱一斗,算是正常的起伏。”
“文本兄,我不是很相信朝中。”
“下官会定时给骊山书信,将朝中的种种举措告知。”
“我也不是很相信你。”
一口茶水呛在喉咙口,岑文本轻咳了两声,随后还是堆满了笑容,言道:“下官来找县侯是为了抽水马桶,骊山在山西留下了医嘱,如厕之事也不能小觑。”
张阳叹道:“非是骊山不愿,不论是陕西各郡或是中原各地,总不能让整个骊山都去造马桶,来供给整个中原?这订单太大了,骊山可不敢接。”
“那县侯可另有安排?”
张阳思索了半晌,“建设工坊不像文本兄说的这么简单,光是长安城各县的作坊,建起来的花用何止万贯,建设作坊是需要银钱,除了各县自主拿出人手,他们的账还没有还清给骊山。”
“如果中原各地都要建设能够造抽水马桶的作坊,这钱骊山出不起,还要朝中出钱。”
岑文本皱眉道:“如此说来还需要徐徐图之?”
张阳朝着远处正在烤着鸡翅膀的儿子招手。
张心安快步跑来,肥嘟嘟的小脸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他一手拿着烤鸡翅膀,“爹爹吃,文本伯伯也吃。”
岑文本接过鸡翅膀,看着这个孩子,他长得很胖,眉眼与鼻子与张阳一模一样。
“爹,有什么事要孩儿去办?”
张阳给自己倒上一碗茶水又道:“你去将阎大匠唤来,顺便让他将蹲坑的营造图纸拿来。”
“好。”
岑文本看着孩子跑远,很快就有一群同龄孩子与张心安走在一起,孩子们的嬉笑声很动听。
“孩子们总是喜欢三五成群,现在我的女儿与儿子成了这骊山的孩子头头。”
岑文本又道:“孩子们有玩伴才好,这样的孩子会更有灵性,就该这么养才好。”
不多时,阎立本便匆匆赶来了,他递上一卷图纸,“县侯这是图纸。”
知道阎立本很忙,也没让他久留,“阎大匠接着去忙吧,车站的建设一定要看紧了。”
“喏!”
张阳打开图纸,对岑文本解释道:“其实一种简易的蹲坑设施,成本也更低,如果各家各户都能装上,对现状能够改善,也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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