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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严泊裕自球桌上抬眼,隔着桌上的黑色台球与她对视。
有台球遮挡视线,只能看见他的半张脸,他的瞳仁很黑,又黑又沉,瞟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恍若无人地继续找的角度。
男人撤了出去,拍拍她的肩膀,“换个位置。”
云遥脸颊已经羞红,低着头,轻轻推了下他的胸膛,“他们都看到了……”
萧郑息虎口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云遥垂着眼,他低声命令:“看着我。”
她怯怯抬眼与男人对视。
他脸上似笑非笑,嗓音冰冷:“装什么纯洁少女,贞洁烈妇?”
女人咬住下唇,眼里已经浮起泪光,没有反驳,垂下眼睑不看他。
萧郑息愣了一下。
随即拍一下她的屁股,球杆指了一个位置,“到那去。”
云遥听话地过去,在男人从后面贴过来的时候,还是小小地挣扎了下,不服气地小声说:“我觉得,萧院长不应该是个轻浮的人。”
他低下头,笑声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您有医德仁心,好生之德,应该是个会怜香惜玉的君子。”
“那可真是……”他声音拖长,接着冷漠道,“让你失望了。”
不论台球学的怎么样,萧郑息是占尽了她的便宜,到最后,直接压着她在球桌上不管不顾起来。
云遥脸蛋连羞带气的通红,贴着粗糙的球桌,水盈盈的黑眸望向对面,他漫不经心地垂下长睫,似乎对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后来,或许是她咬唇的喘息声惊扰了他,男人缓缓抬眸,弯腰,塌背,修白指尖夹着球杆,对准台球,也正对上她惹人怜惜的雾水黑眸,灯下闪着水光,求救地望着他。
球杆顶着9号台球转悠悠向前,对准她的脸。
要想不被台球撞脸疼痛,只得主动抬起脸,张开嘴,咬住滚过来的台球。
台球不小,咬进嘴里没一会儿就撑得嘴巴和脸颌骨酸疼,牙齿也咬得酸酸的。
舌头顶着,她吐了出去。
须臾,男人收回视线,站直身体,接过来服务员递来的白布,低头擦拭球杆,淡声说:“不早了,我回去了。”
他的声音很有质感。
云遥视线贴着桌面,正对着他的大腿,上面那一包,很壮观。
收回眼神,望着面前的9号台球,云遥微微一笑。
结束后,萧郑息找服务员要来湿巾,帮她擦拭大腿上的东西,云遥回头看他,明艳的面庞,因为羞红而泛着红光,似乎是经过他的浇灌,让她这朵红玫瑰更加娇艳欲滴,他心头微微一动。
云遥嗔怪说:“怀孕了怎么办?”
他轻轻地笑,很温柔:“记得吃药。”
云遥生气说:“你还不如潇哥呢,他都知道戴套。”
男人面色一冷,用她咬过的台球拍她的脸,“别拿我跟他比,他还不够资格。”
她又敞开了笑容,挽着他的胳膊赔笑说:“萧院长别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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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吧,您是大忙人,早点休息,精神好了做手术更厉害。”
萧郑息捏着她的脸,亲她一口,“嗯,小嘴确实甜。”
……
一道闪电劈开乌云,黑压压的夜空被撕开一道口子,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破房子不隔音,云遥自梦中惊醒,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
房子漏雨了。
大半夜的修房子并不现实,她进卫生间拿个盆子过来接水。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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