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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富是个没什么远见的人。
如果说他觉得最有远见的事情,那就是一年三季蚕,养肥几头猪,春种、秋收……
这就是他能看到最远的东西。
现在的周富看不到明天的事,周良安至少应该管饭管酒,叔侄都应该坐在一张桌子上喝两杯,谈一谈……
听到侄女周小花这么骂几句之后,又起不到任何实质性作用的时候,他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走到老母亲的身边说,“妈,你看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个办法。”
“周良安也是,怎么不开个馆子?至少手在馆子当中还能吃能喝。”
“这些电视放来放去的都是这些节目,看也看烦了,总不能骗肚子吧!”
周富的媳妇听到这话的时候,朝她男人,直使眼色,暗示周老四一定知道周良安藏在什么地方。
周富就盯着周贵,“周老师,你是不是知道周良安他们家住在哪的?为什么不只把我们直接带到他们家去?”
“我们这一帮子叔叔婶婶上来了,他不得给我们管饭,,今天年30各家各户都在团圆,大鱼大肉地吃着,我们总不能呆在这个地方喝西北风吧!”
周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早就跟你们说了,让你们老老实实呆在老家,如果你们真心诚意的想跟良安和解,到时候把他请回老家,大家坐在一张桌子上慢慢说。”
“你们非要在年三十的时候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来闹,我能有什么办法?”
周富大叫,“周老四,你是不是成心的?你狗日的肯定早就已经给周良安通风报信了,是不是你让他不准过来?”
周元说,“老四,所以说你这个人不地道,你在外面挣钱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想着你二哥跟三哥,现在不过就是想把这侄子享享福,又没吃你们家的米,你说说你一天到晚的跟着着急,是个什么意思?”
这话听着倒也没毛病,只不过周贵当年看着周良安和他母亲就这么被欺负,自己当了缩头乌龟,没有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时隔九年之后,那段过去的事情似乎又在今天继续重演,周贵这一次没有再选择忍耐。
之所以没有跟二哥和三哥撕破脸,那是因为当着母亲的面。
现在周老二和周老三就轮番这么攻击周老四。
老太婆听不下去的时候,冷冷地说,“给老子把你们的嘴闭上!”
“又想拿好处,又不想吃苦?”
“最好是你们就在床上等着,让周良安那个小兔崽子把钱搬回来,拿去给你们当枕头!”
“才等了半天,你们就这么大的意见!”
“我把话给你们放在这里,周良安他一天不来,我就等一天,他一年不来,我就在这里等一年,看谁耗得过谁。”
店长听到这话的时候,知道老太婆也是在演戏,故意把这话说给他听,知道他这个当店长的一定会把店里的一切事情全部都如数传递给老板。
只听见老太婆幽幽地补了一句,“我也一把年纪活够了,大不了就死在这个店里嘛!”
如果店长刚才还对他们死缠烂打的功夫不在意的话,老太婆的死活彻底就把他给吓了大跳,拿起电话来将店里的大小情况给谢秘书通了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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