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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尾穿着单衣,被水浸湿的皮肤清晰可见,但相比此刻苋霜的慌张与狼狈,白鹤尾要显得从容的多。
他瞥了眼苋霜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淡淡道:“怎么?你想同本君一起沐浴?”
苋霜松开手,平静的看着白鹤尾,说道:“我来给君上送壶热酒。”
白鹤尾单手撑着头,仿佛没什么兴趣,道:“哦?什么酒?”
苋霜举起手,接着手里出现一壶酒,又一变,苋霜另一只手拿着个杯子。她往酒杯里斟满了一杯酒,举到白鹤尾眼前,问他:“君上想尝尝吗?”
在这沉默的几秒里,二人之间有着诡异的气氛。
此时两身全身都被温泉水浸透,苋霜湿着发,脸上还淌着尚未擦干净的水珠,一双眸子在夜里分外明亮,盯着白鹤尾看。
白鹤尾在这沉默中开口:“我若是不想尝呢?”
“那也没关系。”
苋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朝着白鹤尾吻去。
她动作很快,不给白鹤尾反应的机会,将嘴里的酒尽数渡到白鹤尾嘴里,确定他咽下去后才松开,然后往后退了退。
不想却被白鹤尾一把又拉回来:“退什么退?你既然敢做,又怕什么?”
又一次的,苋霜被逼着与白鹤尾对视。
她刚才的行为那么冒犯,真是胆大妄为,可她现在从白鹤尾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的怒气。
可就是这种古水无波的眼神才最让苋霜害怕,因为你根本猜不透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在这样的人面前,或许自己就离死亡咫尺一步。
苋霜字白鹤尾的注视下开口:“当然是怕死。”
白鹤尾:“既然怕死,还敢给我下毒?”
苋霜直视着他,道:“我们来做个交易。”
白鹤尾不说话,静等她说完。
苋霜继续道:“我刚才给你喂的毒,只有我能解,你若想安然无恙,需要帮我一个忙。”
白鹤尾:“你说。”
苋霜:“我也中了一种毒,这毒我自己解不了,我要你帮我解。若毒解成功了,你身上的毒我自然也会给你解。”
白鹤尾抬起苋霜的胳膊,把了把她的脉,几秒后,笑道:“我说怎么突然胆大起来,原来是没几天可活了。”
苋霜也笑:“是啊,所以如果你不在接下来的几天帮我把毒解了的话,你就要跟我一起死。”
只剩下短短三日,苋霜就要毒发,就算害怕,可比起即将到来的死亡,苋霜觉得现在的举动不值一提,人总要为自己的性命赌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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