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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嫩笋的鲜香味浓烈的散发出来,大瓦盆里炒好的螺蛳个个肚圆尾尖,青幽幽地在灯下热腾腾地冒着气,赵朴真拿着一根银叉子,熟练的将螺蛳盖掀开,将里头紧致鲜嫩的螺肉挑了出来,趁热一口塞进嘴巴里,鲜浓的汤汁顺着滚烫的肉一路滚进了舌头里,赵朴真眯着眼睛品着那一刹那螺蛳肉的鲜灵劲儿,笑道:“这次居然还有柠檬味,这老柴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就怕哪天天冷得厉害了,没有螺蛳卖了怎么办呀。”
一旁正皱着眉头咬着笔头发愁怎么落笔写策问的白英抬头,十分蔑视道:“咱们这儿又不下雪,只要河里没冻上,总有人为了钱下河去摸的,除非没人吃了,才不会有人买。这酱爆螺蛳,吃相不雅,味道重,登不了大雅之堂,却好歹也是平民百姓能吃到的一点小鲜,一年四季都有人卖的。您也别想着您不吃,别人就不会受苦,穷苦人家的半大小子,也只有靠着这个能赚点钱了。”自从确定要去京城考女科举后,白英索性就住在了女院里,本想着头悬梁锥刺股,结果却偏偏发现了自己这位知识渊博,气度清华的女先生,原来私底下是个连帐子被褥,袜子鞋子都要绣上满绣的花,随意慵懒,爱吃平民百姓食物的年轻小娘子。
偶像崩塌的感觉让白英颇为惆怅,真不敢相信当初第一眼见到那位一身雪白狐裘,清雅高贵犹如世外飞仙的嫏嬛女史,是眼前这个津津有味吸着田螺,薄唇烫得通红,一只手仍然小心地护着隆起的腹部,脸上放着幸福而世俗的少妇。
可真会装啊,白英虽然已经失去了之前那战战兢兢的孺慕和敬畏感,和先生说话越来越随意,但却生出了另外一种感觉,自己可有责任要保护好先生对外的形象,更要护好先生的安全,尤其是肚子里的小宝宝,将来可要教育好啊。
想得十分长远的少女煞有介事地神游天外,赵朴真叹了口气:“你这世情上倒是通透,怎的写起策问来就这么梗呢。”
白英愁眉苦脸:“我这不是还小嘛。”
赵朴真忍不住笑了。
白英被螺蛳的香味闹得也有些心烦意乱,眼看好好的冬夜攻读已不成了,好在赵朴真一贯并不拘她十分紧,若是实在写不出,也并不强求,而是让她放一放,等得了思绪再写,索性扔了笔头,拿起银叉子也挑了几粒吃,之后索然道:“闻着香,吃起来也就这样,论鲜香,比海上那些海鲜差远了,先生果然是怀孕了口味古怪,咱们有支海船刚回来,明儿我让家里给你备点海船带回来的稀罕物,鱼翅,海参,还有极大的海虾,都很是滋补身子的,先生吃点那个,就不会对这小鲜如此念念不忘了。”
赵朴真也不理她,自己一边挑着一边笑道:“管你怎么说,我只管吃着开心就好。”
白英却道:“一般还会带来许多海外有趣的顽意儿,先生想不想去看看?”
赵朴真这却十分有兴趣了,好奇问道:“一般都有什么东西?”
白英道:“大食国的香料、珠宝都是极好的,香料浓烈,但是味正,珠宝虽说样式古怪,都往大块切,但成色极好的,新罗那边的就是药材多一些,人参、牛黄、海豹皮,这几样珍贵,倭国那边则有些好杉木、松木,那边首饰做得精细,也可以一看的。”她想了下又道:“或者先生想使唤昆仑奴,那我让家里给你找几个调教好的,我记得有一个琵琶弹得极好的。”
赵朴真挥手笑道:“不要,不习惯,择个时间叫上你的同窗,还没过年,趁空都一块儿去开开眼界,你和你家里人说一下,看能安排一下不。”
白英眉开眼笑:“那其他同学可高兴坏的。”白英因为是独女,家里一贯宠着她,导致她不知如何跟人相处,却极度渴望友情,来到了赵朴真的女学学习这几日,被她毫无偏颇的对待以及引导下,开始渐渐和同学有了一些交往,但她家资巨富,同学们到底对她隐隐有些生疏,她既希望能和同学们一起玩,又怕被人说倚势凌人,如今能名正言顺地让同学一起玩,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第二日授课时赵朴真果然宣布:“过几日咱们组织个学院活动,去白家的海船看一看,给大家开开眼界。”
女学生们欢呼起来,看向白英的眼神都充满了欢快和感谢,白英脸上激动得通红,神情却努力保持着不以为然,赵朴真敲着戒尺:“静一静,活动回来要写文章的!”
什么?女学生们又都愁眉苦脸起来,赵朴真训话:“不管诗、赋都可以,写策问都行,必须当日所见,有感而发,大家可以先做些预习,譬如先找找类似的书、地方志、相关的诗、赋,都可以先看看。”
女学生们的期待中,这日终于到了,白家派了车子来,将女学生们全接去了海边海船上。这日风和日丽,难得的暖冬日,海上也风平浪静。
白家的海船果然十分宽敞而大,为了迎接女学生,早早就清了场,只留了个几个管事的维持着场面,却派了个义子出来,给专门给她们讲解船上刚刚满载回来的货物由来。那义子生得十分高大,眉目深邃,肌肤深褐色,腰间佩着弯刀,脚上穿着皮靴,旁边还带着个一身漆黑低眉垂眼的昆仑奴,上船之时原本叽叽喳喳充满新鲜感四处看着的女学生们霎时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白英笑着上前道:“海堂哥,是您来给我们讲解吗?快来见过我们先生。”
原来这就是禤海堂,赵朴真看那个高大的青年男子站上前来,便凛然一股压迫感,想起之前白英所说,不由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看他果然神态恭敬中带着冷淡的疏远,不似那种热情洋溢的商贾,倒似乎和人总是保持着距离。那腰间朴实的真皮刀鞘上,有着划痕和撞击的缺口,应该是经历过惊心动魄的搏击,可是他还这样年轻。
她毫不奇怪如果哪个人想要接近他了解他,却只会被拒之千里之外。是有些像王爷,她心中微微喟叹,只是王爷位尊,那种冷淡疏远,年纪小的时候以为是木讷,露了锋芒以后,却又让人觉得是贵族特有的傲慢,却没人注意过他们那种类似独兽一样的性情,受伤也只会暗地里舔舐,绝不会示弱人前,拒绝任何人的同行,只有属下和合作者,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白英和他站在一起,仿佛一只独狼,站在一树完全没有经历过风雨,呵护得很好的白花旁,他是不会留意到她的美的,大概只会留意这株树,能暂时荫庇于他——以便择人而噬。
远在京城的那人,却仿佛是一头潜龙,伏在深渊之中,伺机而动,一飞冲天。
太了解了,所以她并不希望如今尚且懵懂,不知情事的白英,选择这个人,想必白船王也是如此想法,然而却也没有选到更合适的女婿人选。
赵朴真心里胡乱想着,随着禤海堂听他介绍讲解,女学生们开始还有些畏惧于他,但有白英在,海堂哥哥长海堂哥哥短的,很快女学生们也放开了,不断追问着海外的情形。
船舱内太闷,味道不好,她身子重,受不了,听了一会儿也觉得没什么兴趣,便让女学生们自己跟着禤海堂看,自己却走了出来在甲板上透气。海船边上靠着的另外一艘船,那是刚才送禤海堂来的船,船上甲板上有一列的海船员在站着搬运着什么东西,明明穿着很是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粗陋的布衣,她却觉得这些人,非常像兵。
赵朴真陪着李知珉去过战场,见过真正上过战场有经验的兵士,有些老兵,虽然看着很是寻常,但那种下意识的警戒以及长期经过艰苦训练所造成的身姿体态,都和普通人太不一样了。
她盯着看了一会儿,那群海员里就有个男子已警觉地转头看向了她,手上已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刀上,然而他一抬头,赵朴真却吃了一惊,这人他见过!虽然黑了些,但确凿无疑,是王慕岩!
这可是东阳公主的嫡子!他怎么会在这儿?东阳公主伏诛,他应该也会受到牵连吧?他逃了?可是他怎么会在白家的船上?他确然是领兵当过将军的人,难道那些海员,也都是兵士?白家知道他是东阳公主的嫡子吗?
王慕岩也认出了她,将手从腰间放下,倒是颔首握拳彬彬施了一礼,动作大方,似乎毫不介意被她认出。他身旁的人抬头也看了看她,仿佛也认识她一般,神情严峻,低头和王慕岩似乎是请示什么一般,王慕岩摇了摇头,又对绷住了神经的她笑了笑,做了个手势示意她放松,转头带了几个海员,下船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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