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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在地上弹了弹,像是没力气了,于是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
嘴里的刀在刚才的翻滚中划破了嘴角,裂了个不小的口子,有血迹洇湿了那轻薄的衣料,蔓延上了地面。
顾子言总算开口了:“把他嘴里的刀拔了,换其他东西堵住。至于换什么东西,你们自己清楚。”
围观的人双腿都在发抖,谢异书也是第一次见识顾子言的手段。
竟然变态至此。
果真是手段狠,立得稳。
谢异书嘴里没了阻碍,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话里带笑:“顾相真的不自己试试?让一群护卫惩罚我,不如丞相大人亲自来。这样才解气嘛。”
谢异书实在是不明白,不都说潮热期的哥儿情难自已吗,顾子言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
憋吧,憋死你,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谢异书心里愤愤的想,最后给你的机会了,抓不住就不管了。
说真的,谢异书对这种事情半点兴趣也无,要不是因为顾子言,他才不会舔着脸来当这个登徒子。
搞得好像,他很如饥似渴一样。
听了谢异书的话,顾子言动作稍顿,放下了茶盏,踱步至谢异书身前:“你就那么想让本相要了你?”
谢异书:……有病
“嗯……我,十分想要大人。”眸子晶亮,在一片夜色中望向顾子言,顾子言俯身,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抬手就要去揭谢异书脸上的绸衫。
谢异书心尖重重一跳,急忙撇过脸。
顾子言看他的目光在急剧变化,谢异书心道不妙,这丞相府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他翻身跃起,手中的绑带轻而易举挣开,谢异书眸色深沉地看了愣在原地的顾子言一眼:“本W……登徒子先走一步了,再见,不对,是再也不见!”
轻盈的身形跃上房檐,有些狼狈,又溜得飞快。
院内一群武功高强的护卫看得都有些呆:“这是……”
“轻功?”
“话本里说的都是真的?这难道还是个……玄幻世界?”
“这登徒子是谁啊!我要拜他为师!”
一群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护卫满脸兴奋,激动溢于言表,一秒化身中二少年,顾子言愣在墙垣下,手中攥着谢异书最后扔下来的绸衫。
那绸衫上有着一团血迹,顾子言凑到鼻尖轻嗅,腥气和药香混杂,心尖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一起脑残的第四天
翌日。
从不失眠的逸王殿下一夜未眠,今早迷迷瞪瞪起床时,只觉得做了一晚上晦气的梦。
梦里,自己前往丞相府吊丧,阿笋和阿竹抱头痛哭。
顾子言躺在棺材里,脸上还是一副贞烈的表情。
……
“殿下昨日究竟去哪了,怎么嘴角划了道这么长的口子?洛校尉也真是的,完全没有尽忠职守嘛,连殿下的安危都保护不好。”阿竹一边替谢异书束发,一边数落洛达,已经数落一早了。
堂堂锦衣卫校尉,缩在一边装鹌鹑,不时顶一两句嘴:“殿下的身手比我高多了,根本就不需要我保护。”
阿竹瞪他一眼:“那要你干什么?吃干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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