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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言的手被烫红了一片,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瓷片:“臣再让人去熬。”
“顾子言。”
谢异书很干脆地打断了他:“本王今日便回王府,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顾子言稍微一怔,旋即理解道:“好,那臣偷偷去找殿下。”
谢异书撑着床榻起身:“你也不要来找我。”
顾子言茫然抬眸,谢异书一边穿戴衣物,一边道:“本王想了这些天,觉得我们俩其实不太合适,还是算了吧,以后都别见了。”
顾子言猛地站起身,抓住了谢异书的手:“殿下,……什么意思?”
谢异书被他带得一个踉跄,差点腿软得跪下去。
他缓缓把手抽开:“你别碰我,我就是不喜欢你了,没有别的意思。”
顾子言捏住了衣摆:“殿下是觉得臣在床上太过分了吗,可是……”
“不是。”谢异书道:“那是我自愿的,我主动的,不怪你。我不喜欢你另有他因,你也不用再找是什么原因了,就算你找到了也没用,我不会改变主意。”
顾子言这些时日一直晶亮的眸子骤然灰暗了下去,谢异书心头拧巴了一瞬:“你也不用装可怜,反正就这么几个月的感情,也不是谁离了谁就活不了。”
喉间涌上一阵血腥气,顾子言突然有些无力。
又是这样,几乎是一夜之间,殿下就不喜欢他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谢异书心里已经在叫嚣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是男人!
但邹廊告诫了谢异书,不可以告诉顾子言真相,顾子言完全认定了自己是哥儿,若是强行纠正他,那顾子言可能会精神错乱。
谢异书心里也梗得难受,他没再看顾子言,转身出门。
顾子言重新抓住了他:“殿下,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我不同意,我还有聘书。”
谢异书望了他一眼:“聘书又不是不能毁约,大不了不要名声,再赔你钱就是。”
顾子言彻底凝固,面色已经惨白得不能看。
两人在门口的拉扯惊动了阿笋,阿笋这些时日见自家大人春风满面,正欣喜于大人和殿下修成了正果,却不料变故如此突然。
谢异书不费吹灰之力地掰开了顾子言的手,阿笋的惊呼也没能让他回心转意,他转身走了,熟悉的血腥气从身后传来,他知道,顾子言又吐血了。
但这是正常的,无需过度挂怀。
谢异书已经给他疏通了大部分经脉,他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剩下的,交给邹廊便足够了。
独自脑残的第二天
道理是如此,但谢异书回府后,还是放不下心,偷偷跑去丞相府看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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