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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南重复了她话里的一个关键词:“报复?”
安娜愤然说:“难道不是吗?在医院那天你逼着我跟她道歉,你那难道不是报复吗?!”
安娜看着周津南今天穿着一件纯黑色的西装,平时他都是休闲装为主的,除非是正式场合,很少能够见到他穿西装的模样,如今的他穿着剪裁良好的西装,身子修长如玉,西装的领口内是简单的白色衬衫。
那衬衫领口衬得他面容温润儒雅,安娜就是如此沉迷着他的气韵,他这温良的气度,可谁知道如今他所有的一切都对她,化成了一柄利剑,插在她心间最深的底部。
他声音轻薄如水,仔细听,却句句都是刺人的薄冰:“如果你认为那件事情你不需要进行道歉,那你就把道歉,当做是我对你的报复。不过安娜,那只是个孩子,你用不着针对他。”
安娜听到他那些话,几乎要抓狂,她问:“你就是认为我是故意的是吗?!”
“这并不重要,用不着跟我解释。”他脸上带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安娜听着他的话,在那疯狂的报复性讥讽他:“既然不重要,那我解释也没什么用,周津南,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娶了这样一个货色,真是恭喜你了,那段视频你就留着好好欣赏,当我什么都没说。”
安娜时至今日,也不想再跟他过多言语,将那手机留在那,人转身冲出了他办公室,头都没回。
她的骄傲真是被他践踏够了,从那天在医院到现在。
够了,这一切,早就够了!她不会再允许他这么折辱自己!
周津南对于安娜气冲冲离开跟她的讥讽,并没怎么在意,他只是站立了一会儿,目光再次安静的落在办公桌上那支手机上。
他将那支手机从桌上再度拿起,他脸上起先是没什么波澜,只是将那段视频点开,当视频重新播放,当他看到视频里的人,再次被那男人紧紧抱在怀中时,他眼睛里露出几分刺人的冰冷,那丝冰冷很难被人察觉,在他眼眸如一处隐秘的寒潭。
他举止依旧优雅,轻慢慢的将那手机放回了桌上,他身子倚靠在桌上,手解着领口的领结。
知只将紧抱住她的于桩用力推开,于桩的手痛到失去了知觉。
而知只在从于桩怀中挣脱出来后,第一反应就是跑,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不敢回头去看于桩,于桩想去追,可是他的手此时正在流血。
她咬的可真重,于桩感觉整只手仿佛都要被她咬废了一般。
知只只知道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当她慌乱逃窜了十几分钟,回头早就没有了于桩的身影。
可知只依旧慌乱的如同一只乱窜的小兽,在人群中慌乱无助,还在不断朝前走着。
她脸色苍白,头发黏在了脸侧,她只觉得周围仿佛都危机四伏,整个人如一只警戒着四周,受惊吓的小鸟。
到后面知只都不知道自己逃窜到了哪里,那地方她不认识,周围的人更是陌生着的面孔。
怎么办,她好像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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