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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夫人梅氏要浸猪笼了!
泰力躲在人群中看提着猪笼去城河的队伍。
绝望中,梅氏看到了他,眼睛一亮想喊他,但又怕殃及他,有些犹豫。
泰力与她对视上,眼神闪躲,抬腿就跑。
梅氏眼中的光瞬间黯淡,她自嘲笑了笑,男人不管老少,都没一个好东西!
王家主有个原配发妻,前年病死了,她是继室,今年刚满三十。
王家主的儿子只比她小两岁,她在王府地位尴尬,既无权也得不到尊重,更不要指望生个儿子傍身。
后宅生活无聊又寂寞,泰力主动勾引她,三番两次拉锯,半依半就也就成了。
本以为他是个真心对她的,呵,出事了比谁跑的都快。
“荡妇不守妇道,苟合下人,淹死她!”
“淹死她!”
“贱人,真是丢了女人的脸面!”
“活该,去死吧!”
岸上辱骂她的多半是妇人,男子双手环肩,目露嘲讽,高高在上,看玩物似的盯着她。
凭什么!凭什么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女人就活该独守空房,居于后宅供老头子玩乐,梅氏带着不甘被河水淹没,沉入河底。
围观的人散去,河面恢复平静,下一刻,猪笼竟是从河底浮起。
“这是地狱吗?”梅氏睁开眼,咳嗽几声吐水,她盯着房梁,“还挺好看的。”
不对,身下怎么这么柔软,梅氏五指一抓,猛地坐起来。
旁边茶桌上坐着一个着青袍少年郎,梅氏眼睛微眯,是女郎。
她默然片刻,主动问:“是你救了我?”
林清禾点头。
“你不嫌我脏,不觉得我是个荡妇吗?”梅氏有些激动的问,试图从林清禾面上看出点什么。
林清禾道:“有因就有果,你偷情被发现是因为我一句无心提醒,产生了因,而你命不该绝,我要救你,这是果。”
梅氏似懂非懂,她惨然一笑:“王家在药城势力通天,今日不死,明日也该绝。
他当初逼我嫁时,有意染指我妹妹,我爹只好将她嫁的很远。我爹腿瘸后上山又摔了一跤,伤口感染没了。
我自幼丧母,父亲也死了,没有家,又该何去何从。”
林清禾观她,鹅蛋脸,颧骨高有肉,说明有个性。山根高挺,鼻子有肉,有财。耳高于眉,说明她聪慧,命格不凡,唯一一处不太好的便是眼角细纹多了些,犯桃花,烂的。
仆役宫天刑擎羊加太阴陷,父母宫凶,两岁丧母,太阳陷忌,应父亲身体不好。
门牙内凹,可知梅氏喜欢多想,内耗。
整体而言,除了父母宫不妥,梅氏是个干大事的人。
林清禾再看了一眼,眉头微挑,这会儿梅氏夫妻宫有了变化,乌青发黑且凹了。
“恭喜你。”林清禾道。
梅氏摸不着头脑:“何喜之有?”
“升官发财死原配听过没?”
梅氏啊了声,有些木然,还没等她问,谢如风敲门。
“进。”
谢如风推门而入,看到梅氏一愣,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林清禾道:“直说。”
谢如风深看了眼梅氏道:“王家家主突发疾病,据说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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