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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画怔了一下,顿时感觉自己满腔的怒气没处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个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但她的心中,此刻却有更大的抑郁点,偏头看着南宫锦:“相爷,您今日不去本公主房中么?”
不论怎么说,她是墨家的矩子,是皇室的公主!这燕惊鸿就一点颜面都不留给自己?
南宫锦正要开口,百里惊鸿却替她回答了:“不去。出去,还是你想看着我们做?”面色沉寂,美如清辉的眸中含着冷意,这冷意直直的让他银色的眼眸染上了墨色的色泽,看得南宫锦有些心惊,她从来就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他,好似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带着嗜血之感,叫人胆寒。
话都说到了这一步,墨画一个刚出阁,未经人事的姑娘家自然是受不住了!眼中含泪,看了南宫锦一眼,捂着唇,扭头就跑了出去……
于是,南宫锦瞬间怨念了!因为她伤了一个姑娘的心!
而百里惊鸿的面色也很是难看,他是真的不懂,从遇见她之后,怎么就会有那么多情敌。冷子寒、皇甫夜便也罢了,现下就是个女人都要上来凑热闹,这难免让他心中窝火。
“别那么看着我,追我的人就那么一眯眯,喜欢你的人到处都是!只要你在南岳出去走上一圈,前仆后继的美女比比皆是!”他在西武女人缘不是很好,不过是因为他现在在外面的身份是自己的男宠而已。
他闻言,沉默不语,但明显的还是不怎么高兴。
忽的,南宫锦想起了一件事,欲将他推开:“对了,我今天忙得忘记了去看惊澜,起来起来,先去看儿子,回来再陪你做个够!”
看宝贝儿子可是一件大事!
这话一出,他精致的面容淡漠依旧,但是眼底已经泛出了不少怒气来。君惊澜那臭小子有这么重要吗?比他还重要?“你告诉我……”
话说到一半,却停了下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确实是难以启齿,因为和男人吃醋,和女人吃醋,都算不得什么。但是和一个小孩子吃醋,确实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南宫锦扭头看着他:“告诉你什么?”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还是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几个字:“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我,还是君惊澜?”
“你怎么会问这种蠢话?!”南宫锦的面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还伸出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似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病了!
他抓住她的手,美如清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给一个答案。
南宫锦嘴角一抽,像是看白痴一样白了他一眼:“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当然是钱了!怎么可能是你们!”
“……”他好想把钱都杀了,不,烧了。
……
翌日,皇宫里面就知道了丞相府中的动向。
丞相和公主大婚,大婚当夜,竟然是在男宠的房中过的,这又让不少顽固派的大臣心情愉悦,有些麻烦,不用他们去找,燕惊鸿也能帮他们找到,这不,又多了一个弹劾的理由。
而南宫锦一大早的,穿好了朝服出门,便见两个丫头在门口议论,一边说,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叹息。
“在说什么?谈得这么忘情?”
两个丫头一愣,这才发现聊天聊得太认真,居然没有看见丞相,赶紧低头行礼:“大人,奴婢们该死。”
“说说看,是谈得什么,这么有趣?”南宫锦飞出一个媚眼,对着那小丫头。
这眼神只是一瞬间,就将一个纯情的小姑娘迷得七荤八素的,那小姑娘红着小脸开口:“我们是说墨画公主,不,是新夫人,她昨晚没有睡觉,在后院练剑练了一整夜!”
南宫锦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又笑了笑,不以为意。对自己越失望越好,要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问题可就大了!
系好了狐裘就去上朝,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顿时感觉心中抑郁,为什么大家都是人,差别就这么大呢?一大早的自己就要出去上朝了,为了家庭和生活奔波,但是这货就比自己幸福多了,还能躺着睡大觉!难道这就是做女强人的悲哀?!
她不知道的是,她出门之后,床上的人也已经起来了。而他起来之后,灭就抱来了奏章,以及上次那件事情的调查结果。
“皇上,是皇甫怀寒动的手,慕容千秋派人杀了东陵的丞相,看样子是在向皇甫怀寒示威!”也是给皇后报仇。但是最后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只会让皇上觉得不高兴,所以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嗯。”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表情却很是怡然,好似听说南宫锦遇刺,他半点都不生气。可半晌之后,抬眸开口,说出了一句让灭大跌眼镜的话,“让玄字阁的人,将皇甫一族皇室中的所有人,包括皇甫怀寒,都刺杀一遍,杀掉一个是一个。”
“……”皇上,这会不会太儿戏了一点?
“怎么,你有意见?”淡淡的扫着他,容色不变。
灭飞快的摇头:“没有,属下没有意见,属下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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