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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点头,“提了。姐,我是是记错了日子?还是娘娘这一次提前了?”
沁儿道,“你没记错。娘娘也没提前呢。才过去了六日,我记着呢。再提前,也不能那么快。”
喜儿不解道,“那娘娘说这事干什么?”
沁儿便不说话了,只神色严肃的一直看着那屋子。
没多久,云宋就从里头出来了,王慧送她到门口,被云宋止了,叫她回去躺着。便是不疼,也不能大意。
王慧施了礼,目送云宋出了宫。
沁儿确定云宋和钧山已经走远了,这才进了屋,又遣退了旁人,连着喜儿也给赶出来了。
她转身进去,和上门,对着王慧跪了下来。
“奴婢冒死有几句话,必须要和娘娘说清楚。”
——
原以为云宋从丹晨宫出来,会直接回紫宸殿歇下了。谁知道到了院子里,云宋突然仰头看了看天,问钧山,“钧山,这宫里头最高的地方在哪里?朕想去。”
钧山刚要回答,又见云宋指了指房顶道,“那里也挺好的,你给朕端一把梯子过来吧。”
钧山去搬了一把梯子,又道,“微臣扶皇上上去。”
“不用啦。小时候朕给干过这种事情,熟练着呢。”她说话的时候带着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分明还有些落寞。
钧山只给她扶着梯子,云宋自己爬了上去。爬了一半,她停下来,垂头看钧山,问道,“那泥人你已经给王慧啦?你怎么也没和朕说一声?”
钧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沉声道,“一时忘了,皇上恕罪。”
云宋笑了笑,道,“多小的事,要什么恕罪?”
说完,继续往上爬。到了房顶,她颤悠悠的往上走。因为走得不稳,只好弯腰,扶着那些黑瓦往上走。
易兰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走出来,看到云宋被吓了一跳,忙要爬上去,一边又道,“这要是摔下来可怎么得了?均大人怎么也不拦着?”
钧山将她拦了,抬头看了一眼云宋道,“皇上没事,就让她一个人在那坐一会儿。”
钧山自然是了解云宋的,他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了,她心里有事,他能看出来。
易兰知道钧山是个有分寸的人,既然这么说了,她也没想往上爬。可又道,“晚上凉呢,怎么也该拿什么给皇上披上才是。”
钧山道,“不必了,她一会儿就下来了。我们在下面等着就好。”
易兰便不再说话了,只仰头看着,心里不大放心。
云宋坐在屋顶,那里已经很高,高到可以看到永安城内那些房子的屋顶。
她一直在那看着,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忽然,天空炸开一朵一朵五彩的烟花,划破了长空。
还是来了呀。
这是为了容洵自己,还是为了谢如枝呢?
小姑娘抱着膝盖,把头埋在双臂之中,听着烟花一朵一朵地腾空,一朵一朵地炸开,一朵一朵地零落。
今日是容洵的生辰啊,就算是如何记恨他,却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可他们却已经结束了,自此后只有君臣,再无其他。
而容洵,在这样特殊的日子和一个女郎在一起,那女郎一定对他很重要了。
容洵他,身边已经有了最珍视之人。
真好啊!
恭喜你,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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