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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春女士可能并不知道我想要的信息,又或者她知道的信息其实派不上用场。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绝对是交易之中吃亏的一方。
但。。。漫无目的在这片赤土上走了两年,这还是我第一次得到这样确切的情报,哪怕这仅仅是个谎言,也让我有了个努力的方向,不至于再像先前那样,迷茫地在这片孤寂的风雪里行走。
想到这,我与避难所的里那些奉春女士为女神的家伙们,竟然有了些许的共鸣。
。。。。。。
凛冽的风雪遮蔽了视线。
视线所及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山脊线上绵延的积雪宛如一条白色的巨龙,盘桓在山顶之上,俯视着我们这两个艰难攀附而上的旅人。
灰蒙蒙的天空像是被一块肮脏的布蒙住了一般,将整个世界沉浸入冷色调的底色里。
我和路雪背着自己的行李,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山顶攀登。
积雪已经到了脚踝以上,每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深坑,但旋即又被后来落下的雪掩埋。
不论是主观还是客观的角度来讲,雪都下得很大。
没有什么比刚出发几天就遇到极端的天气更加让人烦恼的了。
正当我想着前路会不会像先前几次一样被断开的公路,或者山顶滑坡的巨石堵住时。
我听到身后传来了“彭”的一声脆响。
听起来像是某人像烙饼一样被“啪”的摔在平底锅上的声音。
我扭回头,果然看见路雪已经以脸着地的姿态趴在了地上,她在雪地上恰好摔出一个凹陷下去的人形,看起来像是一个形状有些另类的冰棒模子。
最外围的一层积雪仿佛现场尸体痕迹固定线一般齐整。
如果警察要来调查这起凶案,估计会松一口气,至少已经省去了画线部分的烦恼。
我将尸体般的路雪从印子里抠出来。
拍了拍她上面的积雪,好让积雪不至于融化进衣服里,导致她的体温进一步降低。
她本就白皙的脸色此刻已经是彻底变成了一张新鲜出炉的A4纸,那狼崽般的眼睛也不像平常那样炯炯有神,反倒显现出了颓唐和迷茫的神情。
“陈闲。。。我们已经到目的地了吗?”
我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比平常轻地多。
“先休息一下吧。”
。。。。。。
在满天飞雪的情况下,能够找到这样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绝对是一件幸运的事。
这里没有多大,也不是山洞。
说白了就是几块巨大的石头,因为坡度的关系恰到好处的卡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帐篷。
我在外面捡了一些还算干燥的木材,随后用先前在便利店找到的煤油打火机将它们点燃。
于是火光就在这石头帐篷下点亮,给了我们两个些许温暖的慰藉。
路雪双腿抱在身前,将修长的五指舒展在篝火前,脸上露出舒服的神情。
我往篝火里再次丢进一根木材,砸起了点点的星火。
不知道是橘红色火光的映照,还是身体已经渐渐回暖的关系,路雪的脸上已经重新出现了血色。
至少比先前的A4纸脸要好多了。
如果在街头上迎面遇到这样一个脸色这么苍白的人,我估计会以为她是刚下台子,尚且来不及卸妆的日本艺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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