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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慕夭说,他跟太子交往甚密,而太子又跟陆喻舟是好友,按理说,太子不会插手朋友的私事。。。。。。也不知慕夭是如何办到的。
“原来是小将军,失敬。”宝珊颔首,优美的天鹅颈微微下弯。
邵修抬下手,“既然你信我,那咱们长话短说,明晚戌时三刻,缃国公父子会入宫赴宴,我会在亥时一刻来接你,你就等在屋里,不要乱走。”
“有劳了。”宝珊有点雀跃,不自觉揉了揉小黄狗的肚皮。
小黄狗扒拉着她腰间的流苏,完全不懂主人在谋划什么。
邵修也伸手,撸了撸狗头,起身告辞,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窗前,宝珊收回视线,暗叹邵家人的身手。
离开梅织苑,邵修绕过整座宅子,靠在前院的巷口,看着被打趴下的邵霁和扈从们,啧一声,装模作样地向路人询问情况,笑呵呵走上前,拱手道:“家弟不懂事,插手了贵府的家务事,邵某这就带他回去严加管教。”
刚刚的打斗声惊扰了邻里,周遭全是议论声,缃国公有些不耐烦,甩袖道:“慢走不送。”
邵修好脾气地躬身行礼,“多谢国公高抬贵手。”
随即看向双手拢在衣袂里的陆喻舟,笑意不减,“让陆相见笑了。”
看着邵修这张雌雄莫辨的脸,陆喻舟淡淡道:“若没记错,小将军现在该禁足在府中。”
邵修笑笑,“这不是馋酒,偷跑出来了么,谁料家弟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还望陆相当没瞧见邵某,就此谢过。”
天色已晚,陆喻舟也懒得再与他们兄弟周旋,敬告邵霁道:“再有下次,邵大将军的面子也保不住你。”
邵霁吐口血水,扶着兄长的腿站起身,“小爷还会再来的!”
小郎君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的倔强与生俱来,认定什么就会去争取,不撞南墙不回头。
“行了。”邵修强行按按弟弟的头,算是给陆喻舟道了歉。
兄弟二人走在回府的路上,邵霁忿忿抱怨着兄长的不作为,“陆喻舟强抢民女,大哥怎么无动于衷?!”
“是侍女。”
“都一样。”
“一样,也不一样。”邵修将那会儿揉成团的锦帕递过去,“擦擦。”
小郎君赌气不接,邵修也不强逼,勾唇笑道:“那女子签了卖身契,契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你多管什么闲事。”
“我受慕夭之托。”
邵修拍拍他的后脑勺,没再搭茬,其实,太子的信函里只提了让他来缃国公府打听情况,没有让他“拐”走宝珊,但他先入为主地听了弟弟对陆喻舟的控诉,才会在见到宝珊时说自己是受太子之托,带她走的。
这样一来,人也救了,情也还了,还能保护弟弟,一举三得,至于得罪陆喻舟的事,只好让太子自己解决了,谁让他为了美色,非要掺和别人一脚。唇畔扬起的角度越来越大,邵修好心情地勾住弟弟肩膀,“走,陪哥喝酒去。”
从前院回来,陆喻舟直接去了宝珊的厢房,进屋时,香意已经醒了,正揉着侧颈发呆,不知自己经历了什么,一见世子爷进来,赶忙迎过去。
陆喻舟面色温淡,“这里不用你伺候。”
香意心里高兴,为两人合上门,心想今晚世子在这里歇下,明儿姑娘就成了真正的通房。
屋里屋外的人心情各异。
为了不露马脚,宝珊想着还是尽量顺着他,等明日一早就不会再见他了。
陆喻舟走到面盆架前,挽起袖子,“邵霁带不走你,别对他抱希望。”
宝珊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服侍他净手、擦手,又将一种无香料的膏脂涂抹在他的手背上。姑娘垂着眼帘,用指尖轻轻涂抹开膏脂。
感受到手背上的触感,陆喻舟抬起她的脸,看着被烛火笼罩出一层柔光的娇靥,不自觉吞咽了下,哑着嗓子道:“安心留在我身边,嗯?”
被迫仰着头,宝珊半耷着眼皮看他,“主子不生气吗?”
为何不冲她发火?若是搁在别的公子身子,怕是早将她打个半死了。
陆喻舟摩挲着她的耳垂,情绪没有半分波澜,“一个邵霁就能气到我失态,那我早就暴毙在朝堂之中了。”
身处权势的旋涡中,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练就了海纳百川的胸襟和气度。
宝珊想问的不是邵霁,邵霁只是在履行对慕夭的承诺,说到底,间接的始作俑者是她,“那主子生奴婢的气吗?”
“谈不上。”陆喻舟的手来到她的后背上,稍一用力,将人儿按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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