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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家里人忙活,周五郎和周六郎溜进屋里挟持了满宝,一人一只手抬到了后院,悄悄的把昨天卖糖得的钱给她,“一共是四十文,算上定金正好,那傅小姐还挺喜欢吃的,说下次还和我们买呢。小姑,你能不能问一问庄先生,他的糖都在哪里买的,贵吗?”
周五郎显然想到了倒卖的主意,满宝数出二十文自己收了,把剩下的钱给他们俩人分,道:“我问过先生了,先生把那个人介绍给我了,现在我跟他是朋友,放心吧,我以后会买很多很多的糖回来给你们的。这种糖只有我们有,下次你再去卖就和她说,我们要一文钱一颗糖。”
周六郎觉得太贵了,“会不会卖不出去?”
“肯定卖得出去,傅小姐的爹是县令,你看我们每天这么多人进县城,他就赚了多少了?”
周五郎觉得满宝说的有道理,还小声道:“我今天出城时和守城的士兵聊了一会儿,他们说,县令又要出新规了,以后凡是进城的,不管挎不挎篮子都要交一文钱进城费呢。”
满宝咋舌。
眼珠子一转道:“那我们这样光手进城也是亏的,你们进山找一些漂亮的花吧,让二哥给你们编小竹篮,再往里头放一颗糖,一个五文,一个五文的往外卖,肯定卖得出去的。”
周五郎觉着这个主意好,从她给的二十文钱里数出十文来给她,道:“满宝,你多买一点糖回来,这十文钱算我和老六出的。”
满宝一点压力也没的接过,拍着小胸脯道:“没问题!”
何氏打了鸡蛋水出来,没找着满宝,就喊了一声,“满宝,你上哪儿去了?”
满宝就抬起自己的两条小胳膊,周五郎和周六郎就一人一边的抬着她飞快的过去。
满宝高兴的咯咯笑起来,还叫道:“再快一点,再高一点儿。”
何氏见兄弟俩这么抬着满宝,忍不住拍了一下他们的后背,让他们赶紧把人放出来,“那么早的天儿,外头还有雾气呢,你们逗她大笑,一会儿吸了冷气病了,小心爹揍你们。”
周五郎和周六郎扔下满宝就跑了。
满宝觉得那样很好玩儿,替他们说情,“我觉得那样挺好的,三嫂,你快别骂他们了。”
何氏让她把鸡蛋水喝了,道:“嫂子去给你做早食了,吃过就去学堂吧,把你昨天写的大字带上。”
满宝应下,跑回去找出昨天晚上她的大作,一张黑乎乎的大纸。
这还是满宝第一次沾墨在纸上写字,以前她都是自己用棍子在地上比划的。
既然是棍子,又长又粗的,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拿了,满宝不止一次的见人拿过笔,知道笔要怎么拿,但真要自己拿时还是有些难。
最主要的是,她墨水研的不好,昨天折腾了好长时间才把墨水研出来。
但是,她对自己的字依然自信满满,她觉得上学第一天就能写字的,唯她无谁了。
满宝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墨宝,然后仔细的收好,夹在了两本手抄书籍中,然后去吃早食了。
等她到学堂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不少,不少学生都到了,到的学生自行拿书在教室里读书。
满宝抱着自己的书蹬蹬的跑进去,一眼看到自己桌子前坐着一个人,正是白善宝。
满宝正想跑上去把人赶走,但想想昨天是她不对,她也已经和娘亲科科保证会给他道歉,那就不能把人赶走了。
她只能上前和他打一个招呼。
白善宝看到满宝向他走来,立刻绷紧了脊背,小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昨天晚上跪了不少时间,到现在他的膝盖都有点疼呢。
白善宝瞪着满宝,但他知道,此时祖母和母亲肯定还在隔壁先生的院子里,他不敢再动手,也不想动嘴和她吵。
谁知道满宝蹬蹬的跑到这里来,对他道:“对不起,昨天我不该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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