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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平日里有专人在更换打理着这里的物什。
精雕刻画的镶玉牙床,铺着绵软干净的素藕色团绣锦褥。
南虞静躺于床上,透过粉绫纱帐,能隐约望见外头摆放着的玉石桌与石凳,连右侧面的梳妆台都是由白玉瓷所雕,上头摆着金璃色的铜镜。
另一侧便是昂贵的东海南珠串成的扇帘,在墙角昏幽的一盏夜灯映耀下闪着冷光清辉。
因泡了许久的温泉,身上骨头舒展,她精神越发涣散,这过程,她下意识控制着自己不要去想萧珩。
不要去想他救那个女人的过程会否搂搂抱抱了,是否早就与她产生感情了,更不要去想,他是否就要将那个女人留下当王妃。
她知道,男人的感情若变质了,她再如何伤心都是无用的,强求他留着,这样的感情,她也并不想要。
她静静望着帐外的这些个物什,直到夜深,渐渐沉入暗黑梦乡里的时候,还在迷糊想着自己是不是明儿个又要搬回梨花坞了。
不知得睡了多久,只觉身上已不着寸缕,灼热的亲吻和身上游移着的炙热大手让她从梦里倏地转醒。
熟悉的清冽男子气息让她有些儿迷恋,乍然醒来一时忘记了她与他之间的不愉快,竟是任由着他胡作非为起来。
待她想起来之时,抬手便推拒挣扎。
萧珩一手把住她肩颈,另一手将她双手反剪于头顶上不让动,亲吻加深,却被她甜美的小舌尖抵顶着他的,似乎要拼劲将他赶出来,他的呼息一下子就粗重了。
“虞儿。”他低哑唤得一声,手在她身上眷恋重重摩挲,亲吻掠夺得越加放肆。
南虞哪里是他的对手。
毕竟她心里有他,挣扎抵抗得一阵,便已是云间雾里迷糊起来。
渐渐地她已是忍不住就回应亲吻上他俊美的唇端,惹来萧珩失了理智似的腰身挺进一沉。
“好疼!”她泪雾泛起颤抖推他,“好疼,你出去。”
“乖,不怕。”萧珩忍得额角汗滴雨下,密集的亲吻落于她额门、眼睑与脸上,含住她水润樱粉唇端辗转安抚。
最后来至她优美修长的雪白脖颈间啮咬,好一阵后,他粗重的气息打落下来,“虞儿,我忍得发痛,你给我可好?”
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即使他不动,那也是吓人的强悍存在。
已到这个地步了,她与他终归已是夫妻,她心里终究不舍得他难受。
只就想着闭目忍疼,忍完就好了。
然而到得后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却已是渐入佳境。
他起先还照顾着她感受,后面已是要得又快又急,而她已是忍不住轻喘着唤他名字,“……萧珩。”
再接着在他的肆意攻夺之下,她手无意识抓紧他精壮的后背,嘴里已变成了呢喃,“夫君……。”
一声又一声,催使着萧珩颤栗低吼得一声交待与了她。
他喘着粗气伏于她耳际,似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眷恋低低喃语,“……念念,我的念念。”
南虞喘息着从情潮里渐渐回神,脸上云霞隐现,“你叫我什么?”
萧珩轻亲她脸颊,黯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缠绵,“你十二岁那年,与我初次见面的时候,叫什么名字?”
南虞心头微颤,脸上热潮阵阵泛起,这个禽兽男人,她当时十二岁,扮作一小厮,化名小念。
他竟是想着她这么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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