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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江很想把人踹出去,转念一想,送上门的劳力不用白不用,干脆让他烧火。
姚慎发现卤鸡蛋两个,烤红薯一根,还有几个水煎包。他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吃,一边烧火。
忽地,外面传来拍门声。
“这时候了,怎么还有人来?”姚慎探头探脑,天已经很暗了,他起身把脖子缩进棉袄,佝偻着脊背去开门。
大门打开,看到谢风雨,又猛地关上。
“清哥儿,我眼花了。”姚慎回来继续烧火。
“我居然看到谢风雨谢大人在外面。”
陆清江拍饼子的手一顿,差点空手按在铁鏊子上。
“前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回来了?”他心脏狂跳,此刻陆母等人已经去休息,院子里没人,他终于能问出这个问题了。
姚慎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
对姚慎来说,事情不复杂。他劈了无头尸体秦凤,把谢风雨吓晕,奉命护送胆小的谢风雨。谢风雨官大,他觉得应该把令牌找回来,所以路上喊了几个伙伴找令牌。
仅此而已。
“秦凤?”陆清江脑中闪过什么,一把按住姚慎。
“我们理一理,秦凤是忠义侯的大儿子,秦崇风是二公子,秦钰是老三。所有人都以为秦凤死了,秦崇风是十年前到我家的,秦钰……秦钰不算数。”
秦钰喘口气都要耗费全部力气,陆清江眼里根本没这个敌人。
反正秦钰会自己病死的。
陆清江完全没有把秦钰放入考量之中。
秦钰不像是秦家人,更像是一个散财童子。
“凤死亡的消息,似乎是七年前传出来的。秦崇风是十年前来我家的。
“十年前,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秦凤投靠了临国?秦家在边境有不少人身居要职,秦家是武将出身。”
陆清江整个人处于炸毛状态,吓得躲在桌子下面啃骨头的陆银子蜷缩成一团,都不敢啃骨头了。
姚慎挠头,听了这话也觉得后背毛毛的,细思极恐。
陆清江顾不得多想,赶紧去开门。
只见谢风雨站在大门外,脸色惨白,眸光死寂,像一具行尸走肉。
“谢大人,您这是怎么了?”陆清江面上扬起一抹笑,天真灿烂,透着一股子单纯无害。
“杜微澜呢?”
“谢大人不讲理,大晚上的,找我家小蛮做什么?”
陆清江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
这人看着三十来岁模样,长得浓眉大眼,居然觊觎他的小蛮?
想到清水县前任县令计兴的腌臜心思,陆清江怒从心头起。
“我就问问,她还活着吗?”谢风雨很纠结,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次逃不过去了。凭什么啊。
谢行云真该死!
“活着。”陆清江回应。
谢风雨扭头就走,陆清江这才发现,这位京城来的大官,脚上没穿鞋。
“这是疯了?”陆清江不明所以,追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令牌,塞进谢风雨手里。
“谢大人,对不住,那日是误会。我以为对方是跟踪的探子。”
谢风雨握着令牌,没有任何反应,脚步虚浮,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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