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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塵道:“那就放弃制蛊!给她用药!”
君青山一怔,“陛下,若是这样就前功尽弃了。”
陆塵深吸了日气,“难道要看她活活疼死?”
“如果陛下愿意的话,草民其实还有个法子。”君青山犹疑道。
陆塵目光森寒,“君青山,你当朕脾气很好吗?”
君青山当即一怔,他初次见到陆塵之时,便被这位天子视作救命之人,相处的之时尊敬无比,他自然就忘记了当今天子并非仁君,而是在上位之后便残忍嗜杀的暴君。
君青山不免恭敬道:“生死蛊本就是同生同死,陛下与顾姑娘身上的蛊本就是一对,顾姑娘若真扛不住子蛊的毒性,陛下替她承担一分便可迎刃而解。”
“如何承担?”陆塵问。
君青山道:“圆房可行。”
陆塵沉默了。
他想骂人。
“有别的法子吗?”陆塵问。
君青山摇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即便现在让草民放弃制蛊,也得姑娘先熬过今夜。”
陆塵眉心紧紧皱起。
他看着还躺在他怀里,脸色绯红的顾折枝。
她看上去痛苦非常,但他知道若他真要与她圆房了,那她清醒之后,会更加痛苦。
瞧瞧她每次避他如蛇蝎的样子,恨不得与他没有半点瓜葛,她肯跟他做那种事?
不如杀了她。
“熬过今夜便好了吗?”陆塵问。
君青山点头:“熬过药性发作,草民便有法子给顾折枝降低之后的药性。”
陆塵深深拧紧眉头:“你先下去。”
君青山出声应是,他起身便退了出去,走到门外之时,还是忍不住又道:“陛下与顾姑娘同生共死,顾姑娘若有闪失,陛下也会……还请陛下三思。”
他说完才终于退出去。
待他一走,竹影才忐忑地端着热水上前,犹豫道:“陛下,奴婢先给顾姑娘擦身子吧。”
“你先出去,都退出去。”陆塵冷声道。
竹影一怔,赶紧将水盆放在了旁边,出声应是。
福林犹豫了一瞬,他本想出声劝陆塵一句,可最后到底也没敢多说,直接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陆塵抬手摸了摸顾折枝的额头,依旧滚烫。
“顾折枝,刚刚君青山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如果你听到了,你给朕一个反应。”
陆塵说完之后便不再出声,他等了一会儿都没等到顾折枝有什么反应,正当他以为顾折枝真的什么都没听到的时候,顾折枝放在他腿上的手轻勾了一下。
她小声地嘤咛了声。
陆塵确定她刚刚是听到顾青山说的话了。
陆塵难得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有那么点尴尬。
他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什么药都不用,我陪你熬一夜。另一个,我们圆房。你若是选前者,便再给我一个反应。”
前者,他把自已的命也搭在她身上,陪她熬下去。
她死,他陪着她一起死。
顾折枝意识混乱,她被疼痛侵蚀,嗓子涩得发疼,可即便她如此迷糊,也无法再否认陆塵待她很好。
他或许不是个好人,可此刻,他把命堵上都把选择的机会给了她。
顾折枝久久没有动静。
陆塵喉头滚动,他又开日叫了她一声:“顾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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