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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话,阿雅浑身颤抖着,过了几十秒,她才狠狠点点头。
“既然你已经同意了我的提案,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不说话了吧?”
转过头,阿雅掐着自己脖子,然后张开嘴巴试图发出一丝声音。
“啊。。。。啊。。。”
她发出的声音极其难听和沙哑,像是生锈了的机器一样,让人浑身不适,阿雅另外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嘴里,像是想让我过去观看。
我顺着她的意思,用手掐住她的下颚,往里面仔细探了两眼。
看清楚的那一瞬间,我震惊了,我发现阿雅的喉咙深处,那条用来发声的声带没了。
我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对着阿雅的眼睛问道:“你的声带去哪了。。。。”
阿雅摇摇头,脸上充满了悲伤的神色,她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做出一个剪刀的手势对着自己的喉咙
“被人给剪掉了?”
静静地点了点头,阿雅恢复之前的淡漠看着我。
“真他妈的造孽啊,你之前跟的都是些什么畜生。。。”我愤愤的骂了一句,用来抒发自己胸中的愤怒。
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阿雅心狠手辣不假,但她出身可怜也同样不假。
内心的人性正在冲击着我的大脑,在国内,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黑暗的事情,就算看的那些黑道电影,只是导演给观众故意安排出来的内容。
如今,突然有这么一个血淋淋的现实摆在我的眼前,我甚至脑袋都有些蒙圈,这可比雇佣兵杀人要残忍的多,雇佣兵杀人顶多是给你喂一颗子弹,让你一命归西,其中不会产生任何痛苦。
而阿雅这种人是生来正常,却被人为的做成了残废,无法发声的痛苦将会从她进入了这行的那一天起,如蛆附骨地伴随她一生,就相当于给她种下了一颗无时不刻折磨她的毒药。
一开始我在听施国斌讲述T国杀手的时候,心里对那种虚无缥缈的黑暗还没有这么明显的畏惧,直到自己亲眼证实了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法之后,我才深深察觉到这其中的残酷是多么的恐怖。
我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在面对龙叔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过,阿雅看见我的震惊后,丝毫不感觉到意外,她挂着嘲弄的笑容,似乎是在取笑我没有见过世面,还专门又张着嘴主动朝我靠近了一些。
我略微推了一下阿雅,有些生气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让我看了。”
靠,感觉这样的自己好没有面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突然变得胆小了起来?
或许是这两天切实发生的事情,让我感觉到了畏惧,但我并不是为自己而畏惧,我是为我身边的人感到畏惧,我畏惧他们在某一天会变得跟阿雅一样。
我自己是很强,但这种强如果保护不了我想要保护的人,那就毫无意义。
不能再当好好先生了,不能再手软了,也不能再受人摆布了。
我在女人的床上起家,但我不会烂在女人的床上一辈子,要做自己的事情,要独立做自己的事情。
对,要独立,不能完全依附于外人,外人都不如自己来的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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