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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淮默不作声,只目光一直盯着少禹已经包扎好的脚伤看。
“陈大娘。”
傅卿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小个钱袋。
“这里头还有几十文钱,先还你,以后的我慢慢补上。”
陈婆子倒也没客气,拿了钱袋跟春生爹一道走了。
傅卿肚子里这个小的一直闹腾,她又去屋里躺下休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应淮费劲的杵着拐杖过来了。
“给少禹吃的药,还有把一瓶遇血就起沫子的水,你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周应淮声音冰冷极了,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是能透过躯体,直击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她心虚的别开目光。
“都是你病了之后我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的。”
原主就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她解释的天衣无缝,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那个白色的瓶子呢?”
傅卿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沉着冷静。
“刚才人多,谁知道哪儿去了。”
周应淮眸心沉下来,连带着语气也更冷了些。
“那上面的字我从未见过,瓶子的样式我也从未见过。你说说,你都是从哪儿得来的?”
傅卿猛地抬起头吗,露出那张苍白疲惫的脸。
“世间宽广,国土辽阔。两河村没有的东西,难道别处不能有吗?难道外邦不能有吗?现在北境内乱多年,扰得我们祁国苦不堪言,谁还敢提起北境,更不敢用他们的东西。我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全用在别人身上了,刚才肚子疼都没敢让大夫瞧一眼,你还要我怎么样?”
周应淮整个人僵在那里,一部分是因为她最后这一句,另外一部分,则是因为北境。
两河村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从北境来的,北境里有什么好东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见他不说话,傅卿以为他大概被自己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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