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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更喜欢别人称呼你为陈大少?”中年男子神色温和。
“公子大少?很新鲜的称呼,似乎从我七岁之后,就再没人这样喊我了。”陈六合满脸趣味的看着对方,道:“如果你对我仅仅只有这样的了解,我认为你可以从哪来回哪去,不管你是谁。”
中年男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陈六合不愧是沈老唯一的孙子,光是这一份气度,就让人舒服。”
“我姓赵,赵江澜。”中年男子自我介绍。
陈六合意料之中的点点头:“你比我想象之中要早了一些来见我。”
赵家赵江澜,赵老爷子的长子,也是目前汴洲赵家的扛鼎人物,年仅四十,身居副士级,是湖滨域纠风督查室一处门长,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少壮实权派。
若不是赵老爷子死的太早,赵家应该能算得上是汴洲大族,只不过赵老爷子一走,赵家略显底蕴不足,只能沦为二流左右。
“陈老弟为什么觉得我不会这么早来见你?”赵江澜笑问。
陈六合淡淡道:“这不太符合你的利益需求。”
“怎么说?”赵江澜道。
“赵家现在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不上不下,说青黄不接有些过,但没有底蕴和背景的你们或许能勉强撑住眼下形势,但想要更上一层楼,难,太难!”
陈六合语气平缓的说道:“由你当家做主的赵家可以说既有魄力也不缺乏胆量,你们无非就是想找棵大树,但很遗憾,汴洲现在的主流派系都是赵老爷子生前并不怎么待见的一帮人,所以赵家很尴尬,所以你们退而求其次,把眼睛放到了我们这两个或许能帮你们打破眼下僵局的兄妹身上。”
陈六合淡淡的看着赵江澜,被陈六合一语中的,赵江澜也神情平和,并不意外,他笑道:“因为我们家老爷子的关系,我很早就听说过你,但也仅仅局限于道听途说,今天一见,让我感觉,那些关于你的传说,似乎也并非空穴来风。”
“传说?”陈六合不屑一笑:“我本身就是一个传奇,何须传说?”
狂,狂到了无边无际,但陈六合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有狂的资本,赵江澜也没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太狂,因为他知道,他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传奇!
“看来我这步棋,从决定落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下对了一半。”赵江澜笑着说道,一个狂傲的人,一定会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
如果一个能力无限大的人,一旦不甘寂寞了,产生的连锁反应,将会变得异常可怕。
很显然,陈六合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步棋的对错且不论,但你们很有可能被拉进万丈深渊。”陈六合讥笑。
赵江澜不急不缓,温文尔雅:“那么陈老弟觉得,如果赵家什么都不做的话,不说三年,就说五年,五年后,会是如何?”
陈六合不假思索:“一败涂地,一溃千里!”
陈六合没有危言耸听,因为赵老爷子的关系,还没来得及为子孙布局,就已经撒手人寰,没留下底子,却留下了对手。
“既然结局都无法改变,我何不拼上一拼?”赵江澜很洒脱的说道。
“你们按部就班,或许五年之内能够安然无恙,但你们选择剑走偏锋,奉行疯子论,很可能一年都撑不下去。”陈六合自嘲一笑。
“疯子不是往往也能给这个世界带来惊喜的吗?”赵江澜笑着。
陈六合斜睨了他一眼:“说到底,你敢有这样的魄力,还是因为赵老爷子曾经是我爷爷带过的兵,虽然师生情分渐淡,但这层关系足以让你知道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这才是你最大的底气。”
“没错,我不相信陈六合和沈清舞会就此沉寂,因为你们兄妹两无论是谁,都有藏不住的特质。”赵江澜十分自信的说道。
“你觉得我们可主沉浮,那是因为你压根不是非常清楚我们的对手是谁,他有多强,又有多少。”
陈六合斜睨,笑容意味深长:“话说回来,赵家能出一个拥有赌徒心里的政客赵江澜,是幸还是哀?是盛还是衰?”
“那不如就定个三年之约,三年之后,让我的对手去做出评判。”赵江澜扶了扶镜框。
陈六合笑的灿烂:“汴洲总算有个让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人了。”
赵江澜一点都不敢把陈六合当个后生来看,在陈六合面前更不敢摆出任何姿态,他笑道:“能让你这个炎京毒瘤称赞一声,我是不是该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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