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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民很是懊悔,不该招惹许礼霞,耽误了下钩不说,还撩得了个不清不白。
许礼霞倒不怕,毕竟她那一张嘴,本就可以颠倒黑白的,更何况张本民只是个孩子,还有啥对付不了的?“哪个啊,魂七鬼八的,是不是听门鬼呀,这个点还出来逛游,纯粹是心眼儿不正。”她说得很是大气凛然。
“嘿,还真是怪了,明明自己是不周正,还说别人歪斜。”来人越走越近。
“哟呵,原来是孙未举啊。”许礼霞笑了,“俺就说嘛,这岭东村除了你还能有谁。”
“咋这样说嗫?”孙未举嬉皮笑脸地道,“难道俺还有啥特别之处?”
“那是当然。”许礼霞呵呵地道,“不过啊,俺劝你还是别听了。”
“为啥?”
“对你没啥好处呗。”
“你跟俺卖关子?”
“既然这样,那俺就说喽,你啊,特别之处是:只能算半个男人。”
“这又是搞哪一出?”孙未举听了这话有点不高兴,“许礼霞,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别怪俺不客气。”
“放心,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好,你说,俺听着。”
“其实也没啥别的,就因为你的名字。”许礼霞哼笑着,“未举啊,就是不能举起来,你想你一个男人,举不起来还算啥男人?俺给你算半个,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你”孙未举张口结舌。
张本民听了一乐,不过可不能笑出声来,否则孙未举可真的要恼羞成怒了,那可不好收场。“许婶,你说都讲些啥呢,依俺看,你就别搁这儿说道了,赶紧回家吧。你想啊,一个女人家,连饭点都不顾,在野外跟俩男人叨叨,传出去好么?”他开始打圆场。
许礼霞当然明白,“行,俺走了,不跟你们瞎叨叨。”
看着许礼霞得胜将军一样离开,孙未举是一肚子闷气,却也没法多说些啥,只是点了根烟,大口大口地吸着。
“孙叔,你不会生气吧?”张本民笑道,“那可犯不着哦,她许礼霞是啥样的人你还不知道?要是跟她一般见识,那只能说你是自找难看。”
“嗯。”孙未举连连点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俺气啥啊,没啥好气的。”
“那就好。”张本民赶紧转移话题,“唉,孙叔,这个点了,你咋到这儿来的?”
“不是你婶儿让俺来的嘛,说看到你在河边想想以前的事,怕你想不开。”
“哦,俺在这儿是想以前的事,不过也还有别的事。”张本民觉得也该把钓老鳖的事漏点风声出来,没准碰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把郑成喜的赃款拿出来用用,也好有个说法,钱来得明白啊,是钓老鳖换的钱。
“别的事?”孙未举笑了,笑声极为丰富,“嘎娃,你,是不是想偷看河里的女人们洗澡?”
“你才想看呢。”
“不能撒谎。”孙未举刻意板住脸,“这又不是啥丢人的事,看,说明更是个男人。”
“孙叔,俺真的没呢。”
“得,既然这样,那俺也就不帮你喽。”
“不帮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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