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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凝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多嘴反驳,但她实在想不通少夫人是想教训她一下,还是直接把她打死。
如果教训,那她就再忍忍。
如果真要打死,她必须要保命。
就这样,柳香凝又忍着疼,生生熬了一会,见无论是少夫人还是嬷嬷,都没有停手的意思,柳香凝终于忍不住喊道,“少夫人明鉴,奴家就是个瘦马,当初被大人买回来就是伺候男人,奴家晚上去尽义务,怎么叫勾引呢?”
“放屁!”周妙音吼了过去,“如果大人主动找你过去伺寝,便罢了。但大人明明没找你,你却上赶子色诱,你以为别人看不穿你那点小心思?”
柳香凝忍着委屈,“奴家也不想,但奴家是瘦马,以色侍人,您却天天让奴家洗衣服、刷恭桶,奴家……奴家根本干不了这些脏活儿!奴家也是被逼无奈,只能冒着风险向大人寻求帮助。”
她真怕少夫人这疯女人把她打死在这,所以不得不挑明。
周妙音尖着嗓子冷笑,“你干不了脏活儿?凭什么人家能干,你不能干?你比丫鬟高贵吗?好啊,本少夫人今天就要看你有多高贵,打!给我狠狠地打,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少夫人您瞧好吧!”那嬷嬷其实也打累了,但为了让少夫人开心,还是硬撑着疲惫的膀子,抡圆了开始打。
柳香凝无奈地叹了口气,抱着双膝,默默忍受疼痛。
一边忍受,一边还得应景地惨叫两嗓子,怕自己不吭声,更惹怒了贵人。
她心中疑惑——同样是瘦马,为什么沈眠眠就能如鱼得水,她就不行呢?到底哪里做得不对?她真的很想见到沈眠眠,好好问问。
就这样,
暴行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周妙音困了,负责打人的嬷嬷也是尽力皮筋,柳香凝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打得奄奄一息。
那嬷嬷上前,推了推趴在地上的女子,有些惊慌,“少夫人,这骚蹄子好像昏了,不能再打了。”
周妙音也有些害怕。
如今柳香凝到宣平侯府之事,人尽皆知,如果突然人没了,搞不好会被人发现、报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仵作定能查出死因,哪怕是有下人顶罪,但她名声也受损。
周妙音心惊胆战,心里又把这贱人骂了许多次,“把她拖回去吧,你们可看好了,现在她还活着呢,等回了房,是死是活与本少夫人无关。”
“是,少夫人。”下人们哪还敢说别的?
就这样,当初也算名噪一时的美人,如一条死狗般,被拖回了房间。
少顷。
待所有人离开,昏迷的女子,这才努力睁开眼,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竟然活下来了,我还以为死定了。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当初还不如被肥头大耳的富商买了去,以后怎么办呢?……算了,别想了,反正我这烂命一条,得过且过吧。”
说完,一阵痛意袭来,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终于,真正昏迷了过去。
……
接下来的五天,
柳香凝发了高烧,反反复复昏迷了很多回,周妙音担心柳香凝因此而死,急忙让人请了大夫。
霍让听说此事,又与周妙音吵了一架,还来看望过一次,只是看望时,柳香凝还处在昏迷中,并不知情。
这五天,柳香凝很惨,沈眠眠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眠眠之前以为自己很自律,早晨去跑步,下午还练武,但自从到了公主府,才知道自己很天真。
现在,她早晨也跑步。
只不过要跑整整两个时辰,而且腿上、胳膊上,还绑了重重的石条,有时候跑慢了,瑞安公主还让她背一个重重的皮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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