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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换了个台。
一直等到卧室的门缝里没有亮光传出,他才从沙发上坐起,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站了起来。
噔噔噔的脚步声好像在跟着他走路,Gin动一下,脚步声就动一下。
走到琴酒的房间门口,本想推门进去的Gin礼貌敲了敲门。
咚咚咚——
三声脆响。
昏暗的室内连一点光亮都没有,很吵,又安静的能听见敲门回声。
Gin的指尖触摸到门把手,低垂着头,银色的睫毛遮挡着晦暗的目光。
噔噔噔——
脚步声往里面去了。
咔哒——
Gin推开了门。
卧室里比外面更黑,一进去,就像整个人跳进了墨水池子。
浓稠的恶意包裹着,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照着记忆里摆设,慢吞吞地走到床边。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里,只有锋利的水果刀可以看见一点暗色轮廓。Gin看了一会,侧耳倾听着房间里的细微声音。
他绕着床边缘从床尾走到床头,微倾着身体一点点摸了过去。
床上没有琴酒,有的只是一片冰凉。
霎时间,Gin的眼底一抹寒光闪过,手中的刀直扎进床上,那是一个人躺下后,位于心口的位置。
一道刺耳的尖叫响起,像是男人,又像是女人,亦或者两者都有。
房间里的黑暗在翻涌,无数双手从黑暗中伸出,带着锋利的尖爪抓向Gin。
Gin提刀挡下几抓,还是被其他的手抓破了衣服。
微弱的血腥味四散开来,那些手被切断打散又凝聚在一起。
Gin漫不经心挡下攻向要害的手,确认琴酒并没有事,一点点转移战场往外挪。
房间里的空间不大,可是不管他怎么逃,总是触摸不到房门,也无法接触到墙面。
这种情况,倒有点像是他刚刚苏醒的样子。
被困在了单独的一方天地,只有杀死制造这结界的东西,才有机会离开。
不过好在这是他的地盘,即使已经失去方向,闭上眼睛后凭借着感觉依旧可以找到门。
他从卧室门离开,进到客厅后才睁开眼睛。
那些尖叫和手被困在卧室里,不过客厅也没有多好,墙面脱落,家具成灰,一切变成了水泥房的样子。
Gin没有在客厅看见琴酒。
他站了一会,摸了摸身上的伤口,又向着电梯厅跑去。
不可以任由琴酒到处乱跑,也不可以任由琴酒被这栋楼里的存在抓住。
Gin平静的绿色眼眸里寒光闪烁,他冲向电梯,看着没有一点改变的电梯,思量几秒直接走了进去。
本想按下行键去地下车库一举把都市传说给灭了,没想到刚一碰到按键,手就被一只同样冷白皮的手给抓住覆盖。
“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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