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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君瑜抿唇,想想,好像也没有非要不可。
看出她面有豫色,文止行哼一声,继续:“没毒的,我死了可是要在阎王爷生死簿上写满功德的,做不出那种害人命的事。”
姜君瑜想,我这是礼尚往来,不过是不知苦甜的药,何况,郎中开药,怎么自己心里会没数。
于是她点下头,答应了。
知竹怎么劝也劝不下来,恨不得自己以身替姜君瑜试试。
元越关切地看了默了默,到底没说什么。
直到姜君瑜捧上那碗沉重的汤药,他朝她递个眼神:“文神医制的药真的很苦的。”
姜君瑜:……怎么不早说,原来真有这种郎中。
*
汴梁鲜少盗贼匪徒,入夜之后的姜府很少有这么严重的巡逻,姜君瑜好奇地多看几眼,那些侍从看到她之后,总算松口气,又说:“小姐总算回来了!快去同老爷报个平安吧。”
姜君瑜这才发现,已经戌时末了。
她跑向正堂的脚步忽然一顿,点在原地,咬咬牙,到底下了决心,让知竹去正堂替自己报平安,人往厢房那头去了。
实在是天时地利。
姜君瑜确认房内无人,得意。她藏不住事,恨不得马上将棋盘送出去,裴琅的房间这会有没人,可以吓吓他,让他高兴高兴。
姜君瑜想,又莫名觉得他脸上可能不会有太明显的表情——裴太子连笑都是轻轻的。她实在想不出裴琅笑得很开心的模样,把自己逗乐了。
让守着的侍从不要出声后,她悄悄进了厢房。
房内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可是每一盏烛火都燃起来了。
亮堂堂的还有什么意思。
姜君瑜想,打算将所有的光源灭掉,忽然又停住,到底还是留了离门窗近的那几盏。
最后,她窝在角落,安心等裴琅回来。
*
时辰已经很晚了,姜君瑜困得眯起眼,腿都要蹲麻了,终于听到门板被推动的声音。
她马上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看。
似乎没适应这么暗的光线,裴琅的脚步忽然一滞,姜君瑜为了透气,窗户忘掩了,最后几支烛火忽然被外面吹进来的风灭了个干干净净。
糟糕!姜君瑜忽然一顿。
然而有人比她反应还大。
裴琅没迈几步,猝不及防被绊到了,他背靠着墙,漆黑一片中,姜君瑜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好似在压抑什么。
片刻,他一点点垂下眼皮,拒绝毫无光亮的房间,喊外面的人进来点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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