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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宴清握着钢笔,左手扶额地坐在桌前,时而翻两页书,又皱眉思考着,提笔在纸面留下一行行的备注。
邵宴清在专注地工作,始终没有留意陪在身旁的她。
许嘉一言未发,只安静地看着他忙碌,想提醒他要注意休息,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渐渐得,书写的声音停了。
邵宴清摘下眼镜,疲惫地按揉眉心。他后仰着靠上椅背,缓而长地舒一口气,头稍向左偏,视线攸地顿住。
许嘉欣喜:‘他终于看见我了’,想要迎接,却无法上前也无法回应。
邵宴清果真走过来,俯身,凑近她的耳边:“。。。。。。”
许嘉用尽全力,勉强仰起脸,她要听清楚他说的话。
“想。。。。。。”
“。。。见。。。嘉。”
邵宴清的似与风融为一体,模糊得,断续得,像是团怎么也抓不住的雾。
许嘉仔细听,十分地专注听,刚要从那些破碎的词汇中找出意思—
恰时,却乍然出现叮铃铃的响!
她愣住,蹭地睁开眼,晨光已经窗台照得通亮。
分针与时针拼凑成七点二十五分。
如果再不抓紧时间,今天肯定会迟到的。
理智催促着,许嘉仍呆呆地坐在床边,怔了半晌,才如梦初醒地拿过手机。
邵宴清的消息停在六点三四十分,只有简单的一句:“早安。”
可她分明听见他凑在耳边说:“许嘉,我想见你。”
今日晴,云却压着太阳,天空雾蒙蒙得。
李渝江像是打了鸡血,就连最喜欢的KTV也不去了,恨不得每天都赖在训练室里。
训练的确有效,许嘉与他的配合越来越默契,甚至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有人打趣李渝江,说他胆子真大,竟然连邵先生的人也敢动。
后者红着脸,边对天发誓,边拉着许嘉做证明:“我保证,一切都是为了芭蕾舞!嘉嘉姐,你快说句话呀!”
许嘉盘腿坐在窗边休息,右手握住水杯,侧目望向外面的风景。任由李渝江怎么催促,她依旧只是安静地坐着,晨光描摹着她修长的脖颈,她的表情平淡而略显默然。
李渝江无奈地想:或许除了芭蕾舞,任何事都无法影响她。
恰时,听见滴滴一声响。
李渝江见许嘉拿起旁侧的手机,不知看到什么,眉宇间的薄冰瞬间融化。她扬起唇角,在光亮中微笑着,琥珀般的眸子似中有浅淡的温柔。
李渝江怔怔地想,这大概就是幸福吧。
天鹅
靠窗的阳光实在刺眼,许嘉稍许侧身,将手机偏向暗处,才终于看清屏幕上的字。
很可惜,来信者是刘科:“周三早晨八点,我接您去本家。当日的着装已经送到别墅,请您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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