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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知檐一动不动,温北以为他病傻了,惶恐到声音都在颤抖,“那、那个,你身体实在不舒服要不还是回家休养吧,家里总比这里舒服。”
苏知檐还是一动不动。
温北抬起手往他眼前闪了几下,“哈喽?”
苏知檐眨了下眼,随即面部通红,从脖子根到耳根再到眼角,活像红鸡蛋壳。
温北被吓得嘴瓢一下,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叔,呸!苏知檐,你怎么了?”
“没事吧?到底什么症状啊,医生给你开药了吗?要不再去校医院看看呢?”
“没事。”苏知檐呼出一口长气,觉得自己找回正常呼吸的频率了。
“我只是在生气。”他平静道。
“?”温北挠头,“啊?”
“现在不气了。”
温北看着苏知檐放下毛巾,平静地走回桌边准备坐下,他才松了一口气,走路还是很稳当的,看来没啥大毛病。
下一秒苏知檐猛地转身,直直对着温北,差点和他撞到一块去。
“!”
温北踉跄了一下,带着疑惑看过去,见苏知檐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他追问。
“你……”苏知檐犹疑着开口。
“?”温北竖起耳朵。
苏知檐一向说话办事讲究效率,从没有这样迟疑的时候,他倒要听听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问题。
“没什么。”苏知檐最终撂下三个字,坐下打开电脑。
“???”
“………………”
温北一步跨过去按住他的动作,一脸震惊和苦涩,“你到底要说啥啊我的哥,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的!”
苏知檐微蹙眉头,瞥了他几眼后,开口道:“你有没有注意过你那新认识的好哥们右手食指第二个关节下面五毫米的地方是否有一枚痣?”
“浅褐色的。”他补充。
温北眼瞳放大,身体绷直,整个一天雷滚滚五雷灌顶的状态。
“等等等等!”他连一半儿都没听清,就听苏知檐叽里呱啦一长串不知再说哪方语言。
都是认识的汉字,怎么连在一起就这么难理解呢?
“啧。”看他这样,苏知檐就知道没戏了,不过也是,平常人谁会注意这东西,他就不该抱有什么希望。
他转过头,打开昨晚没看完的纪录片,点击播放。
又一串叽里呱啦的美式口语顿时冲进温北的耳朵,灌进他的脑子,两串语言对比下来,他居然后知后觉掰扯清楚了苏知檐的问题。
“你是在问我有没有注意到沈年璟右手上的痣?”他复述一遍确认。
“……”乍一听见这个名字从现实中的人口中念出来,苏知檐感到有些不自在。
“嗯。”
“啊?啊?啊?”温北懵逼三联问,“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有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注意到那个东西?”
“……”苏知檐沉默。
“没事,你赶紧去洗澡吧,不然有味儿了。”
然而温北不罢休了,一个劲缠着苏知檐,“你认识那哥们儿?”
“你问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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