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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荡起了她的心。
少女总是怀春,满心娇思。
靳佳云掰动着手中的山茶花,盈着浅笑问:“姿姿啊,你喜欢男生怎么抱你啊。”
从未被男生抱过的许姿,还红了脸。
她戴着珍珠发卡,那会脸还有些圆,是漂亮的胶原蛋白,明眸善睐,秀气的小下巴磕在膝盖上,描述脑海里的幻想:“我上次偷偷看了一本漫画,我看到男主角是那样抱的,我好喜欢。”
“哪样啊?”靳佳云不明白。
“哎呀,就是那样啊,”许姿干脆站起来给她演示,“一只手箍着我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着我的腰,最好还要抱紧点。”
说着说着,她还“嘻”声而笑,太娇纯。
靳佳云拿山茶花朝她扔去:“发春,男朋友都没有,谁抱你啊。”
“韦思任啊,”许姿扬起小脑袋,脸颊上的笑容被阳光轻拂,“我这么漂亮,怎么能随便被人抱啊,我只允许他抱我。”
少女的心事,像青苹果般,闻味清香,啃一口又酸涩。
岁月静划。
许姿终究只是做了一个单相思的梦,同韦思任连手也没有牵过。她也没想过,第一次用最情动的方式,拥抱自己的人,是俞忌言。
那年夏日湖边的光影,像钻进了周六下午许姿的午梦里。
书房很静,她睡得很沉。
湖面闪烁澄澈,水光如细碎的钻石,湖水很清很清,清到能见到湖底的沙石。有虫鸣声伏在浅草间,风轻轻一扫,像浅浪拂动。
她躺在湖畔的草地里,穿白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
但梦里,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男人,他趴在自己身上。
在模糊的梦影里,她辨识出了闷声喘气的男人的样貌,英眉挺鼻,轮廓立体深刻,是俞忌言。
风一吹,湖水朝岸边一刮,高低不平的草滩上挂上了清亮的水珠。
男人压着女人。
可梦里,主动的不是俞忌言,是她。
像是被一道刺耳的开门声叫醒,许姿喘着气,半坐了起来,睡裙被卷到了大腿根上。
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场荒唐的梦。
门边是男人极轻的低笑,应该是一眼看穿了她的梦境:“我希望,许律师梦里的男人,是我。”
许姿慌得不着边际,面色微带潮红。
俞忌言应该是刚从澳洲回来,门外是他的行李箱。
见到额头、脖间都是湿汗的许姿,他只笑了笑,换了别的事说:“许律师可能睡着了,没接到家里人的电话,你父母说,明天一起去你爷爷的茶园。”
思绪根本不在这,许姿愣了许久,揪着沙发边的软布,没意识地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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