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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神盾局的。”托尼耸了耸肩。
“事实上,我不属于任何组织。”史蒂夫对神盾局的多数作风不敢苟同,然而他也不是为了撇清关系,只是借此表明立场,“但有时候我也为神盾局做些任务。”
林兰点了点头:“那行,我要克林特。巴顿对我道歉,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当然,他应该给你道歉,不过克林特只是执行者,该道歉的是尼克。费瑞,是他叫克林特将你打晕的。”史蒂夫说,“但费瑞正在接待巴蒂斯特,他恐怕来不了。”
“不,就要克林特道歉,他不来,我就不去。”林兰从床上站起来,一改之前的柔弱之像,“我不想做的事,没人逼得了,我要做的事,也没人能阻止。”
并不是为了背后偷袭这种事,迟早会要他还的,但不是现在。林兰计较的不是这个,而是泄露秘密的部分。
史蒂夫和托尼抬着头看了看盛气凌人的林兰,对巴顿表示了一点同情。
“好吧,如果你坚持。”巴顿从门外走了进来,身着战斗制服,背上套着箭筒,随时准备作战的样子带有压迫感。他的到来意味着尼克。费瑞的确急需林兰的出现,为了自己的上司,他愿意做出让步。
“抱歉。”巴顿如是说。
林兰踩着柔软的床榻走近巴顿,她这会儿总算不用抬头仰望这个大家伙了:“你曾经为了救我险些丧命,而我为了救你也费尽心力,所以扯平了。我把你当知己,而你却处处陷我于不义,我也试着去体谅。可你违背承诺透露我的秘密,以为一句道歉就可以平息我的怒气,会不会便宜了点?”她讨厌欺骗,当然没人喜欢被骗,被自己认可的人欺骗尤为愤怒。
“我允许你给他一拳,洛兰。”托尼说。
“托尼……”史蒂夫小声制止他打岔。
“也许你可以再咬我一口,或者给我一拳。”巴顿有一点无奈,那样的举动不是他所希望,“随你怎么做都可以,不过我们得稍微快点。”
林兰淡淡一笑,走到床头,端过一杯纯净水递到了巴顿面前:“毫无诚意的道歉就省了吧。”她将手指掐破,一滴鲜血落进了透明的水里,像墨汁一样缓缓沉淀,林兰摇了摇杯子,血液很快融入水中,“我的血的确有点问题,如果你敢把这个喝下去,你们要我怎么配合都行。”
巴顿的表情明显有些变化,或惊讶或愠怒,但他还是接过了水杯,看着史蒂夫道:“队长,你不说点什么吗?”
史蒂夫抱腹而立,正色道:“我相信她。”
“。”巴顿并不畏惧死亡,他是特工,过的是刀尖上的日子,他也不是没有濒临死境绝处逢生过。但这杯看似平淡的白水喝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让他感到紧张,“林兰,看在秘密的份上,你该原谅我。”
巴顿说的秘密,是指他有妻儿这件事。
“看在秘密的份上,你本该信任我。”直到现在林兰都替他坚守秘密,而巴顿却违背了当初的诺言,这让她非常生气,“你可以慢慢考虑要不要喝,我一点不着急。”
说不着急却是假的,林兰很想快点让真凶伏法,而今机会已至眼前,她并不想耽误时间。研究室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林兰很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那么。”巴顿晃了晃水杯,“如果喝了它,你会原谅我吗?”
林兰的语气冷漠:“我会慎重考虑这个问题。”
“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个坏女巫。”语落,巴顿将杯子里的水全数灌进了肚子里,“恩,味道不错,考虑得怎么样,女巫小姐?”
林兰跳下了床,不再看他。
托尼和史蒂夫同时注视着巴顿,不知为何,总觉得他会在下一秒变成一只蛤蟆。
抓起外衫套在身上,林兰以威胁的口吻说:“如果你能活得过今天,我就原谅你。”
巴顿再次看了史蒂夫一眼,咽了一口唾沫:“我相信你在跟我开玩笑,是吧,好女孩儿?”
“不,我是坏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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